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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趟。
這裡的景象還是十分熟悉,幾乎沒有太多的變化……仔細來看的話,很多宮門的名字是與後世不同的,比如皇極門在後世是太和門,而且是滿漢兩種字型,承天門改為天安門等等,看到這些,心情自是變幻起伏。
人生若有更遠大目標的話,可能就是守護這個文明不被侵沾,而且一直保持著勃勃生機,直到它成為最偉大的國度之一罷。
“想的太遠了啊……”
摸了摸羞澀的腰間荷包,惟功的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
清晨出門,帶了的那一點散碎銀子已經給了魏朝了,自己身上是空空如也,摸到荷包裡頭,簡直連一個大子兒也摸不著。
他惟有苦笑:“錢……想不到這個時候,最想要的仍然是這玩意兒!”
沒錢還是趕緊回家去吧,腰中無銅,膽氣就小了很多,閒逛的念頭也就熄滅了。今日入宮,練功的目標尚且未守成,且回家苦練去休!
這麼一想,便是大步而行,出承天門後折而向西,再出皇城西門,國公府的那幾個跟他出來的健僕已經牽著馬匹等候了。
“哥兒怎麼耽擱到如此時候。”
“就是,我們已經苦候半日,回家後怕是人家都開了飯了。”
這些傢伙都是見風使舵的主,大宅門裡頭怕是真沒幾個好人,老太爺不待見,張貴等管家也不將這五哥兒看在眼裡,又沒有太監跟隨,這些僕人也是蹬鼻子上臉,居然對惟功出言不遜起來。
若是惟功有錢,開發幾個賞錢,怕是就能買到這些傢伙最少是表面的尊重,不過他腰間空空如也,當下便冷然道:“既然這樣,你們幾個先走便是。”
“甚好,哥兒有這話我們就先走吧。”
“這是衣包,哥兒請自便。”
惟功說的是氣話,不料這幾個豪奴哪裡將他放在眼裡,有一個人將馬背上的衣包取下,往地上一丟,笑道:“哥兒自便吧,咱們下回進宮時再見。”
說罷,幾人都是調轉馬頭,只留下惟功騎過來的棗紅馬和一個包裹下來。
這裡熱鬧,四周有不少禁軍和內侍們伸頭探腦的看熱鬧,惟功不願將事鬧大,只得將包裹撿起來,自己在宮門外的筒子河邊上,尋一個背靜有樹的地方,將官服脫下,換了家常的便裝。
做這樣事的時候,惟功胸口還有一些起伏,不過換完了衣服,卻又已經平靜下來。
和這麼一群下人玩指天誓日,或是破口大罵,都是庸人所為,這個場子,他尋機會找回來就是!
換了一身便裝,整個人倒利落很多,大明國初的時候,官袍不分文武都很輕便簡捷,袖子和下襬都比較利落,到了成化年後,民間穿著用度漸漸浮華,官場的衣服也是有了顯著變化,到萬曆年間,官袍越來越肥,袖擺都是大得嚇人,這種衣服,穿起來是很好看,有飄飄欲仙之感,確實體現著華夏固有的審美觀,不過用來做事,走路,騎馬,那實在太不方便,達官貴人,出門辦事穿官服,帶一身衣服,隨時按場合更換,若是講究的,帶三五身也不稀奇。
單人匹馬,從皇城城門一出來,便是直入大時雍坊。
這裡算是西城市井氣息較濃的坊了,往北去,小時雍坊,安富坊,都是非富即貴。
惟功策馬在鬧市中緩緩而行,倒也感受到一種在國公府中感受不到的濃烈的生活氣息。
“大爺,賞點兒錢吧,我們已經好幾天沒吃食了……”
“求求大爺了……”
正走的十分愜意,冷不防有幾雙小髒手攀住了馬匹,一邊說著,一邊就是將手伸上來。
這年頭,一匹普通的馬匹要十兩銀子左右,上等好馬二十到六十兩,若是千里駒,那就說不準價格了。
普通百姓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