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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有分寸,上來請過安問過好之後,就很機警地退到一邊去了。
“太嶽,進去談吧。”
“好的。”
兩人相視而笑,把臂而行,外間等候的公府中人,也就只能老老實實的等在外頭,包括朱鼎臣在內。
但張惟功卻是亦步亦趨,跟在朱希忠身後,一起進了佈置的十分典雅堂皇的內書房。
“惟功,你怎麼在這?”
張居正可能有點近視,適才沒看到惟功,進之後才看到,也是一徵。
“小侄拜見閣老。”
惟功不回答,只是老老實實的躬身施禮。他和張簡修情同手足,到閣老府邸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和張居正也是常見面的。
“太嶽,惟功是老夫叫進來的。”朱希忠正色道:“此子將來成就不在老夫之下,京營是否能整頓,戚元敬的心願是否能達成,老夫寄希望在他身上。”
“哦?”
就算是張居正,此時也為之動容,他打量了惟功良久,才微微點頭,答道:“誠樸弘毅,本性淳良,然亦有機變,此番給他哥哥挖個大坑,也是極聰明的舉動。文才,武學,心智,家世,皆有可觀之處,老國公放心,我會關注他的。”
張惟功在一旁默然……他自以為高明的計謀,只能哄一群豬腦子的紈絝勳戚去上當,在朱希忠這種老狐狸眼裡,或是張居正這種久歷宦途的大臣眼中,一切如白紙一般分明可見。
“可能未來二十年內,此子都仰賴太嶽你了。”
張居正此時剛過五十,處於政治家的黃金年紀,如果按當年嚴嵩的例子,他當國可能還有三十年,最少也有二十年。
聽了朱希忠的話,張居正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謙遜的手勢,這樣的手勢,在近年的他已經很少做出來了。
“學生此來,是有關勳臣優免田畝和力役之事。”
“願聞其詳。”
“勳臣田畝優免止容二百頃,戚臣按五世遞減,至五世之後,止留一百頃為世業。且按律,功臣家除撥賜公田之外,但有田土,盡數報官,納糧當差。”
朱希忠點點頭,笑道:“太嶽,這是大手筆,大胸襟啊。”
“僕自當年陳六事疏之後,心心念念,不過是如此。公爺,功臣田土,系欽賜者,糧且不納,而況於差。錫之土田,恩數已渥,豈文武官論品優免者可比。若自置田土,自當與民一體辦納差糧,不在優免之數,今已經議定,每畝起科按三分銀起徵,若有多勒田畝,縱家人下鄉佔地者,自有屯田御史參糾!”
“此話也是你寫給應天巡撫宋儀望信中的話吧?”
“此信是僕令宋儀望公諸於眾,老國公想來也是看到了。”
“呵呵,正是。太嶽你此番下如此大的決心,今晚又到老夫府中來,無非是求得老夫的諒解。勳臣之中,不是老夫自誇,肯定是以老夫為首,只要老夫不挑頭,或是不準本府出頭,勳戚這邊就不會給太嶽找什麼麻煩了……當然,太嶽是不怕他們,只是嫌麻煩罷了。”
“老國公真是知我,學生一句話都不必再說了。”
“老夫只問一句,何以為報呢?”
“恕學生直言吧,老國公日子怕不久了……學生會力主追贈王爵的。”
“封王!”
饒是朱希忠始終是老神在在的模樣,此時也是為之一震。成國公府的始祖是朱能,死後追贈東平王,其子朱勇立功也是不小,死後追贈平陰王。到現在傳至朱希忠是第六世,除了前兩位追贈王爵之外,都是國公。
如果朱希忠能追贈王爵的話,就是一生功業的頂點。一般大臣所追求的保、傅、師三公職位,他已經到達了太師這個頂點,死後再追贈王爵,成國公這一系的家聲,將是在短時間內到達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