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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齊心協力,誓要阻止慘案發生。
——不,還有一個沒出力的。
令嘉踹了傅明炤一腳,「你怎麼不過去幫忙?」
明炤一直站在廊外,使勁降低著自己存在感,突然捱了一記,心中就知是誰。
一轉頭,果然見到了令嘉。
他愁眉苦臉道:「我哪裡敢往上湊啊!方才我、爹還有小五郎一起去攔祖母,最後小五郎身上什麼事都沒有,爹身上的袍子被割了四五道,唯獨我……」
他指了指自己現在模樣,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今日穿的是明紫寬袖錦袍,上面用銀線繡著瑞錦紋,端的是風度翩翩。可這會,這間袍服上多了大小十幾個豁口,最關鍵的是傅明炤腰上系的犀帶被割斷,錦袍在他腰間鬆散開來,這副儀容看著狼狽又可憐。
明炤唉聲嘆氣:「我覺著祖母是看我不順眼,才盡往我身上招呼,祖父都沒我這麼慘。幸虧祖母身上沒有武藝,力氣也小,我避得也快,小姑姑你都看不到我了。」
令嘉輕嗤道:「你不該說『幸虧』,應該說『可惜』。」
明炤目光憂傷地看著她,問:「小姑姑,我是你的親侄子嘛?」
令嘉悠悠道:「我一直覺著你是抱錯的。」
踩著明炤被打擊的粉碎的心,令嘉走到遊廊裡,朝張氏喊道:「娘,我有事和你說。」
正在掙扎的張氏陰沉沉地說動:「乖,等為娘砍了這老賊再說。」
令嘉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今日被燕王輕薄了。」
……
吵嚷不斷的遊廊一下子靜得落針可聞。
「哐當!」
張氏手上的劍落到地上。
她兩眼一翻,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她養尊處優多年,今日先是經了大怒,接著又是提劍追砍了半天,體力早就到了極致,被令嘉這一喝,怒火攻心下,撐不住直接昏了過去。
傅成章反應及時,推開傅令安,抱住她,才沒叫她摔在地上。
接好妻子後,傅成章看向令嘉,臉色十分難看。
令嘉搶先道:「我唬孃的。」
傅成章麵皮抽了抽,磨著牙道:「給我滾。」
這事可比張氏拿劍看他可怖多了,以他的定力在聽到那話的一瞬都不禁生出魂飛魄散之感,即便動動腦子就知道這事是假的,但那也是在驚懼之後了。
令嘉一臉無辜地說道:「爹,你真要我滾嘛?娘總是要醒的。」
傅成章的臉黑了。
想當年,張氏也是個溫婉柔順的大家之女。可在北疆待久了,被那剽悍風氣影響,脾氣越來越大。如今脾氣一旦發作起來,全家也就傅成章和令嘉兩人能哄下來。今日這火既是朝著傅成章發的,那能滅火的人就只剩令嘉一個了。
「爹,先把娘送含光院那吧!她醒來後,我來勸她。」
傅成章看著女兒冷靜的眉眼,心裡已是瞭然。
這個孩子並不好奇他們夫婦是為什麼起爭執的。
因為她知道。
張氏一睜眼,就看到一大片銀紅霞影。她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是霞影紗做的帳子。
她掀開帳子,看到窗外垂著的一片琉璃珠簾,這些琉璃珠子選了天青、湖藍、玉白三色,顆顆澄澈清透。即便這幾年,隨著琉璃作坊在民間日漸興盛,琉璃的身價不似前朝那般高不可攀。但這等成色的琉璃依舊價盛黃金,還是有價無市。這麼一片珠簾,已是價逾千金。即便是他們這等人家,這等裝飾也只會出現在極重要的人的房間裡。
而這片珠簾就是張氏親自從庫房裡挑出來安在這的,不止這片珠簾,這個房間裡每個擺設,都是張氏親自過目後,才放進來。甚至是花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