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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孝柔拿出刀:「看著吧,今天留到最後一個的絕對是我。」
她的確說到做到,不僅如此,李埃還是她親手劃破的塗層——李埃臉上劃過的表情像是心甘情願。
胡羞直到最後都沒看到秦宵一。
遊戲結束,秦宵一護送玩家出門,在門縫說了一句:「接下來我還有五場,你們先回。」
「演得很好……」裴軫看了看手機,1月1號的醫生也沒有假期,醫院正催他去會診。
刁稚宇笑了:「過獎。今天是我演雪國列車最後一天,我辭職了。」
胡羞錯愕地看著他關上了蓉城大門。
跟著裴軫回到醫院,胡羞寫了一下午bec中高階考試指南的教程,枯燥,真的枯燥,看著面前摞著的文書,似乎也有半個月沒有進同傳箱了。
回到家窩在被窩裡輾轉反側,心頭一直有些疙瘩過不去,還能因為什麼,就是刁稚宇辭演了秦宵一。
他為什麼辭演秦宵一?上戲表演系話劇方向,不可能只盯著劇本殺這樣小小的舞臺;何況還是青年導演,介於商業和文藝中間有想法又有行動力,雪國列車工作時長久又管束頗多,佔用了他太多時間;又或者被富婆追纏著搞不好想要有點肉體交易,他厭倦了這種皮肉生意一樣的日子……
還是說……因為她?
怎麼可能,她也就是個普通玩家,自誇一點是普通朋友,膨脹一點說是朋友之上……
本來也是雪國列車人氣數一數二的演員,如果是因為她不去雪國列車給了他挫敗感,進而覺得要辭演,那她豈不是罪孽深重?
她擔心的不是刁稚宇會失去了規劃,而是害怕兩張婚書讓他挫敗,她知道來自親密的人的挫敗毀滅性有多大。
過了十二點,胡羞猶豫再三,還是拿出手機給刁稚宇發了資訊:「我真的沒想到今天是最後一場秦宵一……估計你還沒下班,路上看到我的訊息,就當是打發時間好了,給你講個我的秘密。遇見你之前的二十六歲,我被退婚了。」
光是打到這兒,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就來了。沒有工作的那段時間,趙孝柔強行扔掉了她和不少前男友共用的傢俱,在郊區空蕩蕩的,我們還是算了吧「被十年後趕出家門的女人,女兒也好不到哪裡去」你能被退婚,可見你和你媽一樣賤環繞在她耳邊,她也曾經想過一了百了。
時間不會帶著她往前走,二十六歲那一年,沒有錢還要打起精神交房租,零星的收入幾度讓她覺得,也許她只配這樣微薄地活著。但這些話不能和他講,不要賣慘。
「具體的不講了,二十六歲我過得很糟糕。二十七歲這一年本以為我會繼續這樣頹廢下去。
卻沒想到自己會振作得這麼快,整個人被重新灌注了靈魂,多半的時間在瘋狂奔跑,在癲狂,變回了充滿元氣的人,甚至還比以前更加打不死……完全是因為秦宵一。
空虛的熱情會留下傷痕,但因為你,我體會到了隨著心跳衝上雲霄又下墜的滋味,有血有肉有心跳的感覺是真正地活著,比李東海更快樂,比任何一張彩票都幸運。即便秦宵一不會再出現了,我依舊要感謝你。」
謝謝你,出現在過我的生命裡。
凌晨四點,電話突然震個不停。獨居女性夜半三更聽到電話聲多半會嚇到抽筋,胡羞也不例外。
虎著膽子拿起手機,是刁稚宇。發什麼神經,大半夜四點打電話,難道心臟病求救,被劫匪襲擊老巢,和她有血海深仇?
「餵?」
「下樓……」
「啊?」
「我在你家樓下,現在下來。」
這語氣和秦宵一在蓉城兇人的樣子一模一樣,胡羞稀里糊塗地看了窗外,刁稚宇拿著手機抬著頭,像在逼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