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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來坐起來,終於能跟眼前的人平視後,她低咳了兩聲。
這時候盛來已經伸手將臥房的燈開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聲咳嗽聲牽動了神經,反正現在在她臉頰上,有兩坨不太正常的紅暈。帶著點病態的嬌弱,一頭青絲凌亂鋪散,睡裙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兩根細細的肩帶將兩邊的鎖骨的痕跡襯托地更加明顯。
陳笛見此,不動聲色地挪開目光,然後傾身過去……
她的這個動作,讓坐在床上的人有明顯的瑟縮感。可盛來忘了自己背後就是床頭,就算是躲,也無處可躲。
陳笛見到盛來想要躲避的這個動作,她動作沒有停下,只是那雙眼睛裡多了一抹複雜。陳笛伸手將她身上的被子朝著她肩頭拉了拉,蓋住了她的脖子:「餓了吧?」
盛來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給你打電話,知道你身體不適,就過來了。」陳笛估計她是不太記得之前的事。
的確如此。
盛來印象有點模糊,她微微低頭,那一頭的長髮將她的那張小臉差不多都遮擋住,讓這時候在盛來身邊的陳笛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隨後——
「麻煩陳老師跑這一趟了,我現在沒事,陳老師還是先回去吧。」
在被子裡面的那具身體,在輕微顫抖。被強迫醒來,即便是現在盛來也還沒能知道要怎麼面對眼前的人。
「不急,廚房還有粥在溫著……」陳笛聽見盛來對自己冷淡至極的聲音,忍住心頭的那點不悅,告誡自己這是一個病人,耐心開口說。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已經先一步被盛來打斷:「陳老師,我們是什麼關係?你不用這麼照顧我,真的,昨天晚上你也把之前可能我對你做過的錯事報復回來,現在我們之間應該是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吧?所以現在,咳咳……」盛來說完這麼長一段話,覺得嗓子沙得厲害,又灌了風覺得又幹又癢,忍不住咳了好幾聲,卻還是逞強要將嗓子眼裡那些沒有講完的話都倒出來:「您,陳老師您可以離開了……」
陳笛僅剩不多的耐心被她這話瞬間打得煙消雲散,臉色驀然沉下來,如同洗墨池一般的顏色,她從位置上站起來,「報復?」她重複著從盛來口中聽見的這兩個字,哼笑一聲。只不過這笑聲裡是沒什麼笑意,反倒是帶著濃濃的森冷之意,「我陳笛需要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報復你?」
盛來臉色本來就白,現在聽著陳笛的話,越發難看。
「你可還真會作踐自己!」陳笛丟下最後一句話,將手裡的帕子朝著盛來身上一扔,轉過身,腳步飛快。家居鞋在光潔的地板上很難走出什麼氣勢,但她愣是打破這一常規。很快陳笛的身影就消失在盛來的視線中,而同時,盛來的耳邊也傳來一聲關門的巨響,再下一刻,整個房間都變得安靜下來,就連空氣,好似也停止了流動。
盛來坐在床頭,肩頭忽然一鬆,像是卸下了蓄存起來的很多力氣一樣,瞬間變得有點萎靡。
陳笛的話對她而言不是沒一點影響的,事實上,她現在腦子裡就一直在迴蕩著陳笛剛才的那些話。
嗓子還是很難受,盛來記得床頭上還放著一杯水,偏頭伸手想要去拿,可沒想到入目的不是記憶裡的玻璃杯,而是一看起來精緻的木頭匣子。從來沒有見過,盛來肯定這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她的心在這一刻忽然跳得有點厲害。
童年的那點微小的期盼。
「咔噠」,盛來將匣子中間的小鎖解開,正面面對著自己的那小木門就被開啟,同時在盛來的耳邊傳來了清脆悅耳的鋼琴聲。
木匣子裡面還裝有小燈泡,將整個匣子裡面都照得很明亮,而站在盒子裡面,是一個穿著芭蕾舞裙的小公主在一圓圓的舞臺上面旋轉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