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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腦袋太多,壓壓一片,像極了黑雲壓城城欲摧。
他抿著嘴,以持之以恆的沉默對抗大人們的調笑。
這時,他抱著的人彎腰下身,一上一下,與他的視線撞個正著。&ldo;怎麼辦,阿爹要出發了哦。&rdo;
視線裡的父親還是記憶中的模樣,意氣風發,掌間溫和,一點一點的摩挲過他的腦袋。
手指上癢癢的,那是父親想讓他放手的方式,哪怕是橫行天下正值壯年的仇景,在幼子面前也是束手無策,力氣都成了絆腳石,生怕自己力氣太大,所以落到實處的那點程度就如隔靴搔癢,起不到半點作用。
仇韶太小了,又有恃寵而驕的天分,壓根什麼都不怕,還越發收緊手臂。
&ldo;不要。&rdo;
父親似乎對他的毅力感到了某種程度的困擾,甚為苦惱地笑說。&ldo;小乖乖,我們不撒嬌了好嗎?&rdo;
&ldo;不好。&rdo;
耳邊又是一番躁動,賴著不走的長輩們還在笑,笑聲似乎是夢中唯一的佈景,他不懂為什麼大人們能如此愉悅,明明他就要與父親分離了。
一想到見不到父親,全身每一塊地方都疼得難以言喻,窒息的痛苦滅頂而來,讓人忍不下哭的衝動。
沒有辦法,哪怕是再出世的天才,也有忍不下眼淚的年紀。
&ldo;哎,我的小魔頭啊……&rdo;
父親的聲音滲出了夢境,彷彿真實存在的徘徊在耳邊,仇韶迷迷瞪瞪睜開眼,只覺眼睛幹得厲害,原來半夜沒關好窗,清早的一縷日光不斜不歪的撞在臉上,他反手搭在眼睛上,心想世人都說酒是好東西,都是大錯特錯。
夢才是。
&ldo;……怎麼是你。&rdo;
牧謹之從仇韶開啟的那點門縫裡側身擠了進房,他放下洗臉盆,一夜的休整又讓他顯得神采奕奕,沒半點頹感。
&ldo;沒辦法啊,獨孤風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尊主記得他說過要去哪兒麼?&rdo;
仇韶盤腿坐會床沿邊上,腦子昏沉沉的,牧謹之在他面前忙來走去,仇韶覺得自己大概真是睡昏了頭,居然覺得這會牧謹之這會挺像以前自己房簷下築過巢的那隻鳥,認真又忙碌的一點一點銜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雜草碎泥,愣是有模有樣的拼湊成了一個巢。
&ldo;……罷了。&rdo;
仇韶懶懶道:&ldo;估計是走了,那就讓他走。&rdo;
而最後那個小小的,堪堪能遮風擋雨的小巢最後的結果又是如何?
不過也是巢空鳥散吧。
所以在牧謹之提出回教中再等訊息的提議後,仇韶默許了,他要去西域本就一意孤行,如今相思堂忽遇此事,他白教不怕事,卻也不惹事,他不能貿然拿教中數千子弟做賭注去涉入一些本與他們無幹的事。
一個門派與一個鳥巢是一樣的,都是需要點點滴滴才能築起的地方,有時比想像著要堅固,有時卻往往又比看起來要脆弱得多。
&ldo;先回吧。&rdo;仇韶想了下,吩咐下去:&ldo;讓麒麟堂派人再繼續去查,這事蹊蹺。&rdo;
&ldo;那是當然的,屬下這就寫信回去。&rdo;牧謹之挺贊同:&ldo;尊主放寬心吧,麒麟堂是屬下見過的是八卦無孔不……哦,是仔細負責的,若是連他們都找不出原因,那就只能找京城六扇門的人了。&rdo;
仇韶嗤了聲,說跳樑小丑六扇門,裝模作態拿雞毛當令箭有什麼好值得拜託的,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