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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很難保證不把那些事情洩露給他。畢竟oga大多是感性的生物，對於枕邊人是很難保守秘密的。&rdo;

剎那間，威廉只覺得之前的煩惱轉瞬就消失不見了。首先，楚其是會為自己而擔心的，其次，他甚至沒有細究對自己的不利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雖然付出的感情並不一定期待會有回報，但是你在意的人也同時在意著你，這實在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於是威廉微微有些感動：&ldo;那麼你呢？&rdo;

這句話的重點原本是前半句，而楚其對自己的oga身份還沒有足夠的自覺，於是很容易把重點放在後半句上。&ldo;其實我並不知道提姆被人要挾時，要從竊取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所以洩密也就無從說起了。&rdo;

威廉笑了笑，有些試探地說：&ldo;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關於我的家世，你或許也知道一點，但我如今的地位並不是誰給的，而是自己一點一滴爭取到的。在這點滴積累的同時，必然需要各種人力物力財力的支援，所以有些錢權交易在所難免。我並不是在解釋什麼，這只是我希望告訴給你知道的事情。&rdo;

楚其抬頭看向他，映滿星光的眼睛裡難得竟有一絲笑意：&ldo;沒關係，真理許多時候都是需要代價的。&rdo;

這一瞬間，威廉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如擂的心跳聲，他緩緩開口問道：&ldo;你不介意這種不公正？&rdo;

楚其搖了搖頭：&ldo;我不關心政治。但是一個人沿著他認定的道路前行，總是沒有錯的。&rdo;至於過程，誰都不會關心。

威廉久久地凝視著他，終於笑了起來：&ldo;我很高興聽到你這樣講。&rdo;

大概是那種凝視的溫度太過熾熱，楚其與之對視的目光微微躲閃，像是本能地迴避什麼危險的東西似的，轉身手扶欄杆面向夜空。

威廉握緊右手，又鬆開，緩緩將手掌落在楚其的肩膀上。

楚其微微一怔。

威廉稍一用力，將那纖巧的肩膀慢慢掰過來，讓楚其面對著自己。

楚其低著頭，只到他的胸口，威廉低頭時看得見這個人頭頂的碎發，似乎也聽得到彼此節奏趨同的心跳聲。

兩人之間並不是第一次逾越了alpha與oga的安全距離，但是這一次威廉知道是不一樣的。是自己刻意為之，而非之前的任何藉口。

他只覺得掌心有些出汗，開口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說：&ldo;我大概真的是一個道貌岸然的人，就像我的繼父認為的那樣。一直以來，我都以公平正義為信仰，也在刻意營造自己正直善良的形象，但其實背後卻做過許多違背原則的事情。雖然常會自責，卻並沒有後悔，這大概也能說明我是個很矛盾的人的吧。在之前的許多年裡，我都覺得自己一定是要聯姻的，因為那將是我實現理想的捷徑。當然，我也知道那並不光彩，但是隻要達到最終目的，即便在人格上有不光彩的地方，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只是，只有一點我不想勉強自己，那就是我珍重在意的人，不應該因為我的選擇而受到任何委屈。所以此刻，我不想對你提任何請求，也不需要你的任何答覆。但是如果可能，你願意等我許你的未來嗎？&rdo;

第46章宿敵

自威廉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到之後幾次三番地製造機會接近，他一方面感受到自己的動心，另一方面也漸漸確認了楚其對自己的不同。

楚其性格略顯冷淡，或許是天生使然，或許是後天經歷影響，他對所有人都是客氣卻疏遠的，能去主動關心誰似乎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也正因為如此，威廉在感覺到驚喜的同時，順理成章地進行了表白，這並不是一時衝動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