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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鬆開後,楊明直接跌落在地上,各種無力感從身體各處席捲他的大腦,這是增幅消退後的副作用。
不過楊明現在顧不上休息,一個跳躍,拉開他與赤漣的距離,然後滿眼警惕地看著赤漣,以及那個讓赤漣都要聽從其命令的——朱玉。
從朱玉身上,楊明感受不到任何氣息,若是閉上眼睛,根本就不能察覺有人站在他面前,朱玉就像是空氣那樣縹緲無形。
朱玉沒有看楊明,她的目光從赤漣身上移到朱珈身上後就沒有再動過,雙眸失神地看著後者,似乎是有數不清的話想要對其訴說。
而朱珈的身體,自朱玉出現後就微微地顫抖著,好像在努力剋制自己不去逃避眼前這個錯認是祖母的母親。
赤漣跪在朱玉身前,楊明和朱珈就靜靜地看著朱玉,場面一度變得十分安靜,誰也沒有率先打破僵局。
“唉!”
朱玉還是說話了,她悠悠嘆了一口氣,隨後一揮手,赤漣就站起身,走向之前她出現的金色棺材,躺了回去。
“這……”楊明和朱珈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朱玉要做什麼。
朱玉似乎是看出了他們的疑惑,便解釋道:“這個陵墓並非是修建而成,而是由我的肉身所化,赤漣是我的侍女,也是這個陵墓的中樞所在,若是她離開金色棺槨太久,這個陵墓就會被啟用,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我的陵墓是一件如意靈器。”
“如意靈器?”這個名詞楊明還是第一次聽說,之前他只知道靈器的分級最高是混沌靈器,當然天火雷蛇矛這種天地神物不在其中。
而朱珈就不一樣了,她可是貨真價實的混沌境強者,她的閱歷不是楊明這個修煉不足千年的“鄉巴佬”可比的,當她聽到如意靈器這個名詞後,腦海中就浮現出她之前看過的一本古籍。
那本古籍上提起過一兩句有關“如意靈器”的資訊,據說靈器與靈武者的等級一樣,在混沌靈器之上還有等級,但是數量過於稀少,所以沒有劃分得太過細緻,只有一個,那就是“如意靈器”。
“如意靈器是超越了混沌靈器的靈器,其威能已經接近由天地所鑄的神物,是高階靈武者所追求的靈器。”朱珈小聲說道。
楊明聽後才恍然,假如沒有天火雷蛇矛的出現,有一件如意靈器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說不定也會去爭奪一番,這也就能理解朱玉為什麼會堅持要赤漣先回去金色棺材了。
“這件如意靈器本身就是我的肉身所化,因此我對其是擁有全部掌控權的,但也因為這樣,我的生命也定格在這裡。”朱玉的語氣好似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是我想留給我女兒的一件禮物,一件可以陪伴一生的禮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朱玉的語氣變得十分溫柔,而她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朱珈。
朱珈被朱玉的目光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與其說她還沒有完全接受朱玉是她母親的角色轉換,不如說是朱珈的心裡有根刺,一根關乎她身世的刺。
自己的女兒是什麼心思,自己怎麼會不知道?朱玉從朱珈欲言又止的神情就能看出來,朱珈對她是心存芥蒂的。
“朱珈,你願不願意聽我說個故事?”
“我……”
不等朱珈答應,朱玉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很久之前,我還是天獄星的天之驕女,那時的我走到哪都是眾人目光的焦點……”
朱玉從小就在天獄星的核心城中長大,因為天賦異稟,在很小的時候實力就遠超其他同齡人,周圍的人都將她視為年輕一輩的領頭人,對她呵護備至,那時的雅酷瑪王還賜予她雅酷瑪公主的名號,也就是表示將傳位給她。
可是當所有人都以為朱玉會按照原定軌跡成長,然後成為新一任的雅酷瑪王時,異變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