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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竹簾,椅子上的墊子鋪上竹墊,二爺的書房、茶室也都給置換上夏天的消暑的物件。”
“是,是,小的打掃完就去。”
大的低著腦袋,連連稱是,小的那個則是嚇得壓根沒敢出聲。
陶管事可比二爺嚇人多了!
二爺鮮少會板著臉訓人,更從不對下人發火!
“咳咳……”
婉轉的鳥鳴聲中,響起一陣咳嗽聲。
管事聽見咳嗽聲,微變了臉色,疾步過了天井,往東廂房方向去。
陶管事上了樓。
房門沒關,管事的進了門,轉過房間的花廳,沒在榻上見著人,眼神稍微一轉,便瞧見了那抹立在窗戶的修長身影。
隨手拿了床上的一件薄衫走過去,“少爺,您風寒才剛見好,不宜見風。我還是替您把窗戶給關上吧……”
輕輕地將薄衫披在主子謝放削薄的肩上,伸長了手臂打算關窗。
這天氣雖說是漸漸地熱了,可穿堂風還是挺厲害,吹身上怪涼的。
尋常人吃得消,可少爺不同。
少爺前陣子病了大半個月,便是下床的力氣都沒有。近日才稍微見好,能下穿稍微走個幾步,也能漸漸吃得進去東西,可得仔細些身子。
“陶叔,別關。”
一直站在窗邊,望著籠子裡活潑蹦跳,卻怎麼也跳不出那一方小小籠子的金絲雀的謝二,收回了視線,他轉過臉來,對管家溫和地笑道:“只是忽然咳了一下,不關風的事。陶叔你也未免太過緊張。”
這是一張極為俊逸的臉,俊眉朗目,鼻樑挺括。
說話的聲音清清朗朗,如風吹過林梢,真叫一個清風霽月,出塵無二。
唯獨,太過削瘦了一些。
立在窗邊,似是一根林間竹子,風一吹便能將他給吹折了。
可陶管事知道,這些不過是表象。
少爺在關外出身,關外長大,騎馬射獵,不在話下。槍法也很有準頭,還曾領著家裡的護衛隊,擊退過土匪,護老爺以及眾家眷全身而退。
是近年來……才漸漸荒廢了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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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少爺自關外而歸,便一心一意為謝家盡心竭力,對老爺更是敬重有加,結果卻落了個慘遭弟兄排擠,父親猜忌,“發配”來這偏遠符城,陶管事心中自是難平。
將薄衫在謝放肩上輕壓了壓,管事壓低了音量,“總之,您千萬保重些身體,可不能叫那些個小人稱心如——”
謝放最不喜身邊的人話人長短,尤其是北城謝家府中之事。
是半個不好的字都不許人提。
管事的話說到一半,自知失言,歉然地道:“抱歉,少爺,是老身年事漸高,愈發囉嗦了。”
謝放眼露恍惚之色。
上一世,陶叔也曾這般“囉嗦”過。
那時,他因終日赴會飲宴,或梨園聽曲,或於家中呼朋喚友,消耗太多精神氣,一日因從一位友人家中歸來,時逢大雨大病了一場。
病好了之後,站窗旁聽著鳥聲解悶,陶叔也說過這句話。
只是那時,他確是嫌陶叔“囉嗦”,加之不喜陶叔總是有意無意說父親同幾位弟兄的不是,對這位自小就跟在他身邊的老人漸漸萌生了不滿之心。
後來一系列的事件證明,他那幾個兄弟確乎是豺狼,他父親更是豺狼之首。
是他枉做了一回傻子。
今世……是斷不然那般蠢了。
是的。
謝放已是“死”過一回。
他歿於慶和十年。
許是他在阿笙的墓碑前發的心願起了作用。
他在阿笙墓碑前,以血起願,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