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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部份,連頭髮帶面具,被一股血泉,衝上半空,景相之淒厲,觸目驚心,難以形容。
費南度又叫:“停!”
張泰豐配合得十分好,立刻停止播放,於是畫面就停在那可怕的景象上。
費南度霍然起立,甚至於放下了他一直抱在懷中的那筒酒,疾聲問:“看他的左手,各位認為他的左手想做甚麼?”
看來他對這個問題十分重視,所以才會如此緊張。而張泰豐顯然和他曾經討論過這個問題,當他發問的時候,張泰豐就反覆重播那匪徒突然用槍對準自己到他的腦袋開花的那一段過程。
在這段過程中那匪徒的左手,伸向右手,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就已經死了。
我不但無法知道匪徒左手想幹甚麼,而且也不知道費南度為甚麼要問這個問題。
張泰豐道:“用超慢速度來看,反而不容易揣測他原來想做甚麼。”
說著,他用正常的速度重播。這一段經過──從那匪徒回頭、經理反抗,到匪徒腦袋上半部不見,整個過程不到兩秒鐘,他左手有所行動的過程更短,大約只有五分之一秒,他的左手原來在身旁,突然揚起,揚到一半,子彈已經發射,接下來在腦袋被轟去了一小半之後,這匪徒還維持站立的姿態約一秒鐘,才倒向地上,等他倒地之後,血還在不斷湧出來。
張泰豐反覆重播了幾遍,紅綾首先叫了起來:“他的左手,是想去推開他的右手!”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我知道我和她一樣,也想到了紅綾所說的可能,只不過我們沒有說出來。
我們沒有說出來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比較深思熟慮,想深了一層,覺得看起來雖然像是這樣,但實際上實在沒有這個可能。
如果那匪徒要使持槍的右手移動,何必要動用左手去推?他可以直接移動右手。除非那時候他的右手不能動,可是事實又並非如此,他的右手可以動──扳下了槍機,射死了他自己!
再說他為甚麼要去推開自己的右手呢?
如果是為了不想射殺自己,只要不扳下槍機就可以,何必要勞動左手去推開右手?
多幾個問題,就發現這樣的說法不能成立。
紅綾在說了之後,看到我和白素的神情,知道我們並不以她的說法為然,她做了一個鬼臉,沒有再說下去──這時候如果有溫寶裕在場,情形可能不同,溫寶裕的思考方式和紅綾差不多,他們會比較合拍,可以有所發揮。
雖然我對那匪徒的左手沒有完成的動作無法有任何設想,可是也覺得在這樣情形下,他的左手行動很古怪,一定有他的目的,只不過我們難以瞭解。同時我也很佩服大胖子費南度的觀察力,他注意到了匪徒左手可疑的動作,要是我,只怕就算看很多遍,都會忽略過去。
可是接下來他對紅綾這種說法的反應,我卻不敢恭維。
他對紅綾的話,反應強烈之極,身子搖晃,衝到了紅綾的面前,抓住了紅綾的手,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忽然見到了親人一樣,臉上的肥肉居然也能有使人明白的興奮表情,口中連聲道:“你這樣想!你也這樣想!”
然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一副“人生得一知己就死而無憾”的神氣。
他的這種反應,反倒令得紅綾十分尷尬。因為紅綾在我和白素顯然並不同意她的說法之後,已經立刻感到自己的說法是一種想到就說的“衝口而出”,再想一想,就明白這種說法難以成立。
可是就在她自己感到自己的說法難以成立時,費南度卻用這種熱情無比的方式,向她表示認同,真叫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好。
費南度顯然興奮過度,完全沒有留意到紅綾古古怪怪的尷尬神情,繼續道:“我在發現他的左手有異常的動作之後,立刻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