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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馮世傑所說的走走過場,忙說:&ldo;謝謝。&rdo;
劉冰上了警車,芮小丹一踩油門汽車上了寬闊的馬路。劉冰坐在車裡一言不發,這裡既有唱片那件事的尷尬,也有來自他內心的一種壓抑,怎麼都不自在。芮小丹順路把劉冰送到嘉禾園小區門口,告訴了他丁元英的具體住址,然後開車去執行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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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冰找到丁元英的房號按響了門鈴。
丁元英開門見到劉冰時微微一怔:&ldo;怎麼是你?請進。&rdo;
由於過去是交易關係,現在角色的轉換使劉冰很不自在,拘謹地說:&ldo;丁哥,以前唱片的事真對不住。昨晚我和曉明他們在夜市喝酒,聊到一點多。早上我去找了芮小姐,剛才她開車把我送到小區門口就走了,是她讓我來的。&rdo;
丁元英客氣地請劉冰落座,劉冰的隱喻、暗示已經清楚地表明瞭來意,他給劉冰遞過一支煙,隨和地說:&ldo;咱們是熟人了,唱片是咱們做生意,都好。&rdo;
坐在沙發上,劉冰真切地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曾經被葉曉明用驚嘆語氣描述過的那套天價音響。畢竟是發燒友,這一刻他似乎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用朝聖的目光凝視著這套平時只能是在畫報裡才能一飽眼福的音響,繼而他激動地站起來走到音響面前,蹲下身子撫摸著cd機讚嘆道:&ldo;天哪,太棒了!&rdo;也就是在這&ldo;眼見為實&rdo;的這一刻,他心裡已經不知不覺地轉變了對丁元英的質疑,儘管音響與高人之間並沒有邏輯上的因果關係。
丁元英理解一個發燒友的感受,也就默不作聲地等著。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劉冰終於被這種寂靜拉回到現實和理性,於是轉過身重新回到沙發坐下,不好意思地說:&ldo;沒見過世面,讓丁哥見笑了。聽說丁哥要幫世傑和曉明他們做點事情,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丁哥能給個機會。&rdo;
丁元英見劉冰一直拿著一支沒點燃的煙,就把打火機伸過去為他點燃,然後自己再點上一支,抽了一口說:&ldo;這是馮世傑張羅的事,我不過是跟著湊個熱鬧。你要有興趣,只要馮世傑他們同意就行,我沒權力替他們做這種決定。&rdo;
劉冰說:&ldo;丁哥是控股方,當然是丁哥說了算。&rdo;
丁元英說:&ldo;不是我控股,是投資方控股。如果這事有條件做,我在資本和馮世傑他們之間只是個媒婆,資本方的控股權是出於規避風險的考慮,並不改變馮世傑他們張羅這件事的性質,他們是這件事的真正主體。從經濟利益上說你是從他們的鍋裡分一碗粥,掌勺的是他們,不是我,只要他們同意就沒有問題。&rdo;
劉冰心裡有了底,心放下了,神色也輕鬆了許多,說,&ldo;古城的音響圈子也就是我們幾個走得近,他們是怕丁哥不同意才讓我來找你的。&rdo;
丁元英說:&ldo;那就沒有問題了。&rdo;
劉冰說:&ldo;那我就謝謝丁哥了。我都想好了,這幾天我就抓緊把店盤出去,有多少錢我就出多少錢,我這人你可能還不太瞭解……&rdo;
正當劉冰心情放鬆地剛要沿著話題往深處攀談時,偏偏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劉冰不用猜就知道是葉曉明或馮世傑來給丁元英送音響市場方面的資料,因為昨天晚上在夜市吃飯時不止一次提到了這事,只是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麼早。
等丁元英開啟門,來人果然是葉曉明和馮世傑。葉曉明兩隻手裡各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大塑膠袋子,透過塑膠就能看見裡面裝的全是雜誌、報紙之類的文字資料。
劉冰站起來以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