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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忠在心裡狠狠訓斥了一下這個暴鬼投胎的女兒,但臉上卻是一片寬容慈愛之色,向思諾點了點頭。又看到正在佈菜的紫睛,便說道:“張順兒,怎麼讓夫人做起這下人幹得活兒來了?”
“奴才該死!可是夫人她……”
“什麼下人不下人,是我自己想幹的。這些年不都是這麼過的嗎?你回來了,我更當親自下廚為你做些可口的飯菜。”李紫晴的話著實讓張德忠心裡一暖,唉,女人還是溫順聽話才更招人喜歡。
大家坐定,那個叫張順兒的瓜棗很自覺的去廚房找食兒去了,只留著這久別重逢的一家人共進晚餐。桌上葷素八個菜,還有一個湯,算是很豐盛了,可是思諾看著它們,只覺得心堵。
“諾……思諾,聽你娘說你愛吃甜食。”張德忠一邊說著,一邊舉起筷子要給思諾夾蜜汁火腿。
“是啊,所以這盤菜應該放在我跟前麼。”思諾一抄手將一整盤火腿放在自己面前,張德忠的筷子沒了目標,定在空中好不尷尬。
“諾兒!這麼淘氣!”李紫晴瞪了思諾一眼,可又擔心她扔了筷子再跑出去,也沒敢深說。轉臉兒對張德忠說:“你嚐嚐這個,木耳金針菇,當年你最愛吃的。”
張德忠的筷子終於有了退路,忙狠狠地夾了一筷子木耳,塞進嘴裡咀嚼起來:“嗯,和當年一樣啊,讓我心安的味道。”他望向李紫晴,正碰上紫晴深情的目光,兩人相視而笑。思諾恨得牙癢癢,不是她不想娘重溫舊情,可是這廝明明已經承認他另娶了嘛,居然還敢在這裡賣弄風情,真是——咦?今天的蜜汁火腿怎的這硬?
“思諾,”思巖在旁邊輕碰了思諾一下,聲音低低的:“你怎麼咬盤子啊?”
嗯?
“想不到你做了官兒還是喜歡吃這樣的家常小菜啊,你家裡那個老婆不會做嗎?哦,一定是娶了位千金大小姐,不會做家務事吧?”思諾開始發難。她的話讓大家都是一愣。
“嗯……咳咳咳……”張德忠被嗆得一陣咳嗽,金針菇木耳滿嘴滿鼻子的亂竄。“為父不是說了麼,我一直未娶啊!”
“可是你不是說我料事如神的嗎?”思諾心裡很氣,真是死鴨子嘴硬,怎麼沒嗆死他呢?
“是啊,這次為父的確是因公而來,重遊故地,黃天不負有心人,就遇見了你娘,這全被你說中了呀。”張德忠的純真表情讓思諾的胃裡一陣翻滾。
“我還說你為了老張家有後,又娶妻生子了呢!”思諾已經忍不住站了起來,聲音近乎咆哮。
“諾兒,別胡鬧了,你爹爹一直未娶,雖有不少人說媒,他都推託掉了。這些事情你爹爹都告訴娘了,不會有假的,不然他為什麼又這麼辛苦的找我們呢?”李紫晴眼看著這父女兩個又要火拚,忙站起來插話,一邊還把思諾往座位上按。
娘啊娘,你腦子進水了麼?思諾恨恨地咬著後槽牙:娘現在真是判斷力全失,整個一叛徒!不行,我就是信不過這個從天而降的爹!想到這兒,心思一動又開了口:“既然這樣,你可敢發個毒誓?”
這個時代的人是很在意這個的,諒他也不敢輕易發誓。思諾很是得意,這一軍將得痛快。
“好!為父不曾說謊,有什麼不敢的?”張德忠說著,就起身離座。李紫晴臉色一變,忙去攔:
“忠哥……”
“不妨事。若是我們的女兒這樣能相信我,肯喊我一聲爹,發個毒誓算什麼?再說我本也沒有說假話,沒什麼好顧慮的。”拍了拍紫晴的肩,張德忠走到門口,衝著門外跪下,一隻手舉了起來,鄭重的說道:
“黃天厚土為證:我,張德忠,此生只娶過李紫晴一個女人。若此話是虛,張德忠必遭天遣,不得好死!”
“忠哥……”李紫晴一聲嗚咽,淚流滿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