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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各派概況僅是簡單地敘述打破教會和平、玷汙教會勝利的基督教會的內部分裂便等於肯定一位異教歷史學家的說法和贊同一位有威望的主教的指責。阿米阿1 這段故事的原作者帕拉第烏斯曾與那位少女交談過,她年事已高後仍常常十分高興地回想起那段神聖光榮的關係。我不能同意巴羅尼烏斯、瓦勒修斯和蒂耶蒙等人的看法,他們幾乎完全不承認這段故事,認為它,在他們看來,是不配收入嚴肅的基督教史的。
頁面努斯自身的經歷使他相信基督教教徒之間的仇恨更勝於野獸對人的仇恨;格列戈裡&iddot;納齊安岑更悲痛地哀嘆,彼此不和已使天國變成一片混亂,變成了黑夜的風暴,變成了地獄。當代的一些情緒激烈的懷著偏見的作家總把一切功德都歸於他們自己,而把一切罪過都歸於他們的敵人;因而描繪出一幅天使與惡魔爭戰的圖畫。而我們的比較冷靜的理智將完全否認這種純粹的、絕對化的作為善或惡的化身的怪物,而把同等數量,或大致相等的善和惡歸於自稱為正統基督教和被稱為異端邪說的敵對的兩派。他們原同在一個宗教環境和政治社會中接受教育。他們對現時的以及對未來的希望和恐懼的比例是基本相同的。他們中任何一方的錯誤都可能是無辜的,信仰都可能是真誠的,行動都可能是值得稱道或用心不良的。激起他們奮鬥熱情的目標是彼此相同的;而且他們有可能交替濫用朝廷或人民對他們的恩寵。阿塔納西烏斯派和阿里烏斯派的形上學的意見並不會真正影響他們的道德品質;而且他們的行動都同樣受到從福音書中一些純真的格言中體會到的忍讓思想的驅使。
有一位現代作家,出於可以理解的自信,在他自己的一部歷史書前冠以許多政治和哲學方面受人尊重的稱號,批評孟德斯鳩的近於怯懦的謹慎;說他在敘述帝國衰亡原因時竟不曾提到君士坦丁的一條堅決取締異教敬神活動,並使得相當一部分臣民失去了他們的祭司、他們的廟宇以及任何公眾的宗教信仰的法令。而這位富於哲理的歷史學家的對人權的熱情竟使他接受了那些輕率地把他們心愛的英雄所進行的普遍迫害說成是功績的一些基督教牧師的含糊其辭的證詞。我們用不著去考慮那條假想的,可能曾在帝國法典之前放出異彩的法令,而只須求助於君士坦丁在他不再掩蓋自己改變信仰的事實,不再害怕某些王位爭奪者時,寫給那古老宗教的信徒們的一封信的原件,便再可靠不過了。他用十分懇切的口氣提請並敦促,羅馬帝國的臣民們都效法他們君主的榜樣;但他同時又宣稱,那些仍然不願睜眼看看出現在天邊的霞光的人們仍可以在他們自己的廟宇裡供奉他們假想的神靈。關於異教的宗教儀式遭到取締的報導已由君士坦丁自己正式予以駁斥,作為他的溫和政策的一項原則,他明智地提出人的習慣、偏見和迷信都是無法戰勝的力量。
這位足智多謀的君王在既不曾違反自己的神聖諾言,也不曾引起異教徒的恐慌,只是緩慢而小心謹慎地一步步摧毀多神教的不完備的日趨腐爛的組織。
而他偶然採取的一些過於偏激的行動,儘管在暗中必然受到基督教熱情的驅使,但在外表上卻充分表現出為了正義,為了公共利益的色彩;在君士坦丁試圖從根本上摧毀那個古老的宗教的時候,他卻似乎是在整治對它的破壞活動,他仿效他的一些最明智的前任的作法,用最嚴厲的刑罰禁止玄虛的。褻瀆神靈的、挑起人的虛幻的希望,並有時刺激一些對現狀不滿的人的鋌而走險的占卜術。對於已被公眾認為虛假和騙術的神諭不予理睬,保持了沉默;尼羅河畔的女祭司被徹底取締;君士坦丁還自己行使監察官的職權,下令將腓尼基的幾所廟宇全部拆除,因為在那裡為了向維納斯獻祭竟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形形色色的淫亂活動。帝都君士坦丁堡在一定程度上可說是依靠犧牲希臘和亞洲的富足的廟宇修建,並依靠從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