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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定在哪能找到車位呢。
陶嘉然說,“不用,沒看門□□警盯著呢嗎?多走那麼幾步道,累不死的。”小喬於是閉嘴了,人老總都開口了,他一開車的多什麼事兒啊,沒準人就想多走幾步減減肥呢。岑萌更是樂得如此,後座只有她們兩個人,兩個小時的車程,讓陶嘉然的味道瀰漫了她周圍,岑萌捨不得離開這味道,她還想貪、戀地吸、上幾口。她覺得自己好猥、瑣,卻又像偷腥兒的貓,得意得很。
好容易在靠近體育館這側找到個車位。岑萌“哎呀”一聲,“這不是我當年入學典禮那地兒嗎?哎喲,真是時光如水,生命如歌啊。”
陶嘉然也抬頭看看,十年前她也是在這兒入學典禮的。當年的自己,是何等孤獨何等無助?又是何等單純?去學校報到的火車開動前,她真想跳下車,投入在月臺揮手的涕淚縱橫的奶奶懷裡,說她害怕,說她不想去上大學了。她記得第一次在食堂打飯,看哪個菜都覺得貴,猶豫再三,還是隻打了個包子,又盛了碗免費湯,害得大師傅直翻白眼,“就一個包子,您糾結個什麼勁兒?”她端著包子和湯,找了個小小的角落坐下,她怕別人指指點點。這時候一道清亮的嗓音響起,“同學,我可以坐這兒嗎?”然後齊洛就出現了,像一道耀眼的光,毫無顧忌地射、入她的生活。
齊洛纏著她做任何事,一起吃飯,一起自習,一起上課,直到一起……睡覺。想到這些,陶嘉然心裡一緊,她還記得第、一次碰、觸齊洛的身、體時自己何等急迫與青、澀,她記得那天之後齊洛在她懷、裡像個傻子一樣又哭又笑,軟、軟地黏、在她胸、口說著好愛她,說好幸福……
陶嘉然不禁握緊了手掌。那之後,她問齊洛到底喜歡她什麼,她自覺是個無趣又自卑的人,齊洛那麼美那麼多男生追求她,自己又有什麼值得她愛的?齊洛笑罵她小呆子,說愛一個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後來又說,就是特別喜歡她身上那股勁兒,還喜歡她好看的樣、子。那時候的陶嘉然嗤笑她個小、色、狼,但也不禁有些得意,又忍不住把她擁入懷中,恣、意、溫柔……真是放、縱又無所顧忌的時光。
眼前的孩子還在絮絮叨叨地述說四年前怎麼怎麼入學,誰誰講什麼話,還有什麼大合唱啊節目表演啊。陶嘉然看著她眉飛色舞的年輕的臉,不禁感嘆自己是不是開始衰老了,竟然回憶著回憶著就傷感起來。她想自己真該回母校看看了,雖然算不上什麼衣錦還鄉,但好歹也是去祭奠下自己逝去的青春和死去的愛情。
展館裡人聲鼎沸熱鬧得緊。明天早上就是開幕式了,所以各家都加班加點,或者對裝修進行收尾,或者已經開始布展,每個人都忙忙碌碌,恨不得腳底生風,化身高效率機器人。陶嘉然在這熱火朝天的忙碌中思緒飄飛,又回到六年前自己找工作的場景。那時也是在這裡,不同的是,她不是什麼參展公司的老總,她只是那可憐的應聘大軍的一員。
奶奶曾說,“腹有詩書氣自華。我們嘉然上了大學就是知識分子了,就肯定有出息了。”可她想不到,如今的大學畢業生是論斤稱的,沒人問你想幹什麼你的理想是什麼,只有人告訴你我們不需要你或者我們需要什麼樣的你能勝任嗎?招聘會像是個大菜市場,蘿蔔白菜西紅柿茄子土豆一撥接著一撥待價而沽,買菜的則挑剔得很,他會問你是不是轉基因的啊?是不是綠色蔬菜啊?是不是純天然肥料啊?你直接問是不是大、糞澆大的不是更容易理解嗎?
即使懷揣四六級證、計算機證、獎學金證、實習證明,陶嘉然還是惴惴的。她最初的理想是成為一個記者,幫助那些像她奶奶那樣的弱勢群體過上好日子,讓他們不再挨欺負遭白眼,可慢慢發現現實比理想骨感得多,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出版社都敢打出來“研究生以下學歷,勿擾”,她個本科生還能幹嗎?
所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