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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啊,我沒喝過,就順手買了,不好喝啊?」
「難喝死了!」
送出去的水又被塞了回來,魏淮洲順嘴就喝了一口,完了砸吧兩下嘴巴,中肯評價道:「味兒有點怪,酸酸的啊,確實不怎麼好喝。」
文心眼看著自己喝過瓶口被他含住,隨著他一口水咕咚喝下去,他額頭的青筋也跟著猛地跳了一下:「那是老子的水,你自己沒水喝嗎!」
「你不是說難喝嗎?我就試試,我的是西瓜味兒,不是荔枝。」說著還要一臉無辜地把自己那瓶舉起來給他看:「沒騙你吧?」
「什麼鬼,你不是說沒喝過荔枝味才買的嗎??」
「我剛剛等你的時候不小心開錯了。」
「……」
操!文心完全不想搭理他了,轉身憤憤往前走。
魏淮洲還站在原地,心道原來當個小流氓這麼快樂,摸了摸有些發紅的耳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才美滋滋地提步追上去。
被夕陽籠罩的校園裡,兩個少年一前一後走在林蔭道上,稍微矮些的那個走在前面一臉的不爽,另一個則是笑得滿臉燦爛,一手提著一瓶水悠閒地跟在他身後,時不時還要言語撩上一句,捱了罵也是高高興興模樣。
「小炮仗,那你還要不要喝水?要不我把西瓜味的給你吧,我就喝了幾口。」
「不稀罕。」
「那你給你荔枝的?」
「不要了。」
「幹嘛,你嫌棄他不好喝啊?」
文心猛地頓住腳步,回身兇著一張臉指著他的鼻尖:「你他嗎有沒有腦子,搞清楚,老子嫌棄的是你,你喝過的水老子才不稀罕!」
「你嫌棄我,嚶嚶嚶。」
「嚶你媽,閉嘴!」 ……
兩個人就這麼一個罵一個逗吵吵鬧鬧到了琴房,魏淮洲是有嘴就閒不下來的性子,加上兩個人練了這麼多天,默契滿分,早就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練到最後四手聯彈乾脆變成了魏淮洲的獨奏,還極為聒噪地開始邊彈邊唱,文心想走走不了,被迫留下來當觀眾聽了半天,到最後受不了了,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
「能不能別唱了?不練就走。」
魏淮洲嘖了一聲,頗為遺憾地合上琴蓋,一副還沒騷夠的樣子,看著就讓人火大。
文心翻了個白眼,語氣嘲諷:「下週就是藝術節,留著力氣到時候上臺再慢慢騷行不行?」
「我一開始還真是這樣想的。」魏淮洲一字一句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料到就這麼短短的幾天時間裡我還能抽空去破個相呢。」
說著就覺得臉上的傷口有點癢,剛想伸手去撓,手背就被狠狠抽了一下。
「結疤的傷口你也撓,你是傻逼嗎?!」
魏淮洲委屈巴巴地縮回手:「主要是有點癢。」
「癢也給老子憋著!你要是真破相了,就等著絕交吧,老子不跟醜比當兄弟。」
魏淮洲安分了,心裡卻忍不住對「兄弟」這個詞升起一股子怨念,明明是他自己說出的話,現在看來是怎麼聽怎麼刺耳。
沒辦法,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爬進去躺好。
文心率先站起來,魏淮洲還坐著認真收拾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譜子。
他靠著默不作聲看了一會兒,不知想起什麼,忽然餵了一聲。
魏淮洲下意識仰起臉去看他,一雙眼睛微微睜大了些,漆黑的雙眸,滿滿當當裝著的全是他的倒影,那道在別人看起來有些駭人的傷疤配著這張臉落在他眼裡一眼也不覺得有哪裡嚇人,或者不好看,反正都是這個人,怎麼樣都沒區別。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就是嘴上說說,留疤就揍人,絕交什麼的,都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