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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樓上,大姑等為被釋的蘇裡哈接風。對眾人的不辭相救,蘇裡哈非常感謝。大姑指著沈萬三說起他和曉雲對他的幫助,接著說:&ldo;你和他說起的那樁海外大生意,可不要給人家黃了呀!&rdo;
蘇裡哈看著沈萬三,接著又愣愣地看著曉雲,俯身拜謝:&ldo;謝沈老爺義重如山、這位小姐恩重如山。&rdo;
沒見過這種場面的曉雲不習慣地轉過身,接著含羞地低下了頭。
蘇裡哈給沈萬三敬上一杯酒:&ldo;沈老爺,上次我們說起的事,我們過後再詳談,來,先喝下這杯酒,不知意下如何?&rdo;
沈萬三站起舉杯,一口喝乾。海上龍見狀,也舉著杯子站起:&ldo;沈老爺豪爽若此,大姑,沈老爺此番出海,如需要我海上龍出力,我萬死不辭!&rdo;
大姑高興地對沈萬三說:&ldo;沈家兄弟,你聽聽他這綽號,可是海上龍呢,有他出力,此番你定會成功!&rdo;
沈萬三興奮地舉起杯子:&ldo;在下在這裡謝了!&rdo;
酒席還未散,眾人正在猜拳行令,沈萬三拉著蘇裡哈走到了屏風後面,兩人說了起來。同是商人的緣故,說起話來,總是離不開一個&ldo;商&rdo;字了。
&ldo;我此番來中國,主要是想販些絲綢瓷器等物回南洋,因朝廷海禁甚嚴,不讓放行海上,我在這裡也無法一天天地等下去,所以準備收了些帳款後回南洋。&rdo;
聽說他要回南洋,沈萬三情切地說:&ldo;那,你我做些海外的大生意,這事如何辦呢?&rdo;
&ldo;我看蘇州這地方,客幫林立,……鮮幫、京莊、山東、河南、山西、湖南、太谷、西安、溫台州幫、長江幫等,不下十餘幫。各地貨物於此集中,蘇州手工業、絲綢等,又由此向外集散。這真是個極好的市場。再者,蘇州這地方,東至於海,北至於江,在宋代時,這些沿江沿海之地就是出海的海道。如果將這裡聚集的中國特產運抵海外,再將海外的珠寶、象牙、犀角、香料、藥材等運抵中國,這個利,嘿,那可不能用一般的生意來衡量了。&rdo;從南洋來的蘇裡哈,難免是從外人的視點來看蘇州這地方的經商價值。沈萬三聽了既感到新奇,又感到可行。
&ldo;是啊,所以那天你提到這個想法,可真讓我興奮不已啊!我看我們不妨約定,今後由我沈萬三在中國收購茶葉絲綢瓷器等物,運抵南洋,再由你在南洋以收購的海外特產交付。如何?&rdo;
蘇裡哈高興地拉住沈萬三的手:&ldo;如此甚好!只是出海的事倒有勞兄長了,小弟內心不安!&rdo;
&ldo;哪裡!我這樣也可以將兩面生意做足呢!&rdo;沈萬三說著,大笑起來。
蘇裡哈看著沈萬三,委婉地:&ldo;聽說兄長家中已有兩位妻子,這幾次在飯桌上,兄長身旁的那位曉雲姑娘為救我,和兄長一起,傾囊相助,唉,我蘇裡哈內心甚是感激!&rdo;說著,他看著沈萬三:&ldo;不知曉雲姑娘是你的什麼人?&rdo;
因在家與曉雲並未舉行婚禮,出來後又未擺宴,沈萬三不便說曉雲是他的小妾,此時見蘇裡哈問起,不由得打哈哈地應酬:&ldo;嗬嗬,曉雲她是我夫人陪嫁時帶來的一個丫環。&rdo;
&ldo;哦!&rdo;蘇裡哈驚異地說著,令沈萬三沒想到的是,這位南洋鉅子竟愛上了那俏麗可人的曉雲。這接風的宴席剛散,蘇裡哈就託大姑做媒了。
航行南海還有些日子。這日,沈萬三在船上無聊,就和曉雲一起到江邊看潮頭雪卷的景色。回來時,他們又順道到瀏河鎮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