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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臉去。到火鍋店門口,兩個服務員迎上來,一起幫忙將宋飛瀾的的輪椅抬進店裡。
宋飛瀾不老實,還要去撩閒,腦袋向後仰著看陶源。陶助理看著他光潔的腦門兒,手指忽然癢癢得狠,不由自主便抬手彈了一下,力道之大甚至發出嘣得一聲響,像半熟的西瓜。
宋總嗷得一聲,腦門上瞬間起了個大紅印子,他捂著腦袋,有苦難言,哭喪著臉說:&ldo;你再打我一下連記憶都能恢復了!&rdo;
陶源笑著伸手去幫他揉,宋飛瀾側身不讓他碰,叫囂著:&ldo;你讓我也彈一下。&rdo;
兩人已經坐在餐桌旁,陶源不理他,服務員看著他們笑,說:&ldo;兩位要點兒什麼?&rdo;
&ldo;兩副腦花,我先補補。&rdo;宋飛瀾說。
陶源笑著看選單,沒說話。服務員憋不住笑出聲,一邊記菜名一邊說:&ldo;兩位感情真好。&rdo;
陶源聽到,耳尖又紅了,掩飾似的翻了一頁選單,問:&ldo;你要什麼鍋底?&rdo;
&ldo;我要紅湯,你吃辣嗎?&rdo;
陶源想了想說:&ldo;那要鴛鴦鍋吧。&rdo;
兩人點完菜,服務員收了選單離開,宋飛瀾又不安分起來,屁股上像裝了彈簧似的蹦著跳著要把腦門兒彈回去。陶源無法,只得起身半蹲到他跟前說:&ldo;彈吧。&rdo;
宋飛瀾不過是撩閒,沒想到陶源會縱容他,一時窘迫不知該如何是好,手伸過去摸了摸陶助理支稜稜扎手的圓寸,末了自以為很圓滑地說:&ldo;我捨不得彈你。&rdo;
陶源心底顫了一下,卻知道他不過是有口無心,只有自己消化掉,抿了抿嘴,站起來又重重敲了一下宋飛瀾的發頂。宋飛瀾揉著腦袋說:&ldo;又打我。&rdo;
此時服務員正好端著鍋底上來,油汪汪的半鍋紅油對著宋飛瀾那面,菜品也陸續上齊。陶源趁著機會岔開話題,也叫宋飛瀾堵上那張嘴,不要再胡言亂語。
鍋底沸騰起來,陶源站起來往鍋裡燙菜,平光鏡上沾了一層霧,宋飛瀾叫他摘掉眼鏡:&ldo;又不近視,為什麼老戴著眼鏡?&rdo;
霧氣已完全擋住了他的視線,陶源不得不聽從宋飛瀾的建議:&ldo;有人說我眼睛裡戾氣太重,叫我平常上班時戴上眼鏡遮一遮。&rdo;
&ldo;誰說得?&rdo;
&ldo;我師父。&rdo;陶源怕他追問,又自己補充了一句:&ldo;柔道師父。&rdo;
&ldo;陶大哥你還練柔道呢!&rdo;宋飛瀾盯著他。&ldo;真酷!&rdo;
試問這世上有幾個gay能抵擋住一個鮮嫩小帥哥整日整日崇拜的目光?陶源呼了口氣,把已經煮變色的羊肉撈進宋飛瀾的碟子裡,沒有說話。
宋飛瀾還要問他:&ldo;大哥,你打架是不是很厲害?&rdo;
&ldo;專心吃飯。&rdo;陶源說了一句。
&ldo;哦。&rdo;
陶助理終於得到片刻解脫,解開了襯衣領上的兩粒釦子,火鍋店裡熱氣環繞,他身體裡熱量大,吃了幾分鐘已經出了滿頭的汗,把胸前的襯衣都染濕了。
宋飛瀾看見,強忍住沒說話。
待兩人吃結帳出了門,他被陶源推著輪椅,又故技重施仰頭看著人,才解放天性終於張開嘴:&ldo;陶大哥,你胸肌好大啊!&rdo;
&ldo;……&rdo;陶助理沒戴眼鏡,低頭對上他的眼,宋飛瀾一瞬間發現那裡確實有戾氣閃過似的,便聽見陶源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