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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閔點點頭。
趙有時倚著窗戶發呆。今晚月圓,卻不見星光,樓下納涼的老人家已經散了,羅羅佳的停車位上不見白色小車,反而出現了一部黑色轎車,她上樓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
趙有時有些發冷,心情就像一塊巨石從十米高空投降汪洋大海,激起千層浪花,瞬間又重歸平靜,表面無痕,可海底已覆陰霾。她四肢僵硬,忍耐許久,此刻才能像拽住救命稻糙似的拽住窗稜,反覆深呼吸,用力咬緊牙關,又仰頭看圓月,就這樣站到雙腿麻木,腰間發酸,她才慢慢走回去,耳邊已經聽不到客廳裡的對話,只是電視節目的聲音仍舊斷斷續續傳來。
她在床上幹躺一小時,沒有洗漱也沒有上廁所,忍不住爬起來開啟一條門fèng,那人還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自知之明。趙有時關上門,坐在床邊又忍耐片刻,十分鐘後實在忍不住,她咬了咬牙,霍地開了門,逕自朝洗手間跑去,片刻終於舒了一口氣,沖馬桶洗淨手,開啟廁所門後驚退一步,&ldo;你……&rdo;到底忍住,沒有多話。
翟閔插著口袋,站在洗手間門外,笑說:&ldo;西瓜吃多了,借用洗手間。&rdo;
&ldo;哦。&rdo;趙有時想出門,可翟閔像座山似的杵在那裡,根本沒有讓路的意思。
她等了幾秒,只好笑笑,從他面前側身走過,翟閔突然橫跨一步,又擋住她的路,兩人已經貼地極近,他低下頭說:&ldo;西瓜很甜。&rdo;
趙有時後退,卻見翟閔又跨出一步,將她生生阻在牆角,趙有時說:&ldo;請讓一讓。&rdo;
&ldo;趙有時……&rdo;翟閔聲音暗啞,眸色沉沉,&ldo;我們談一談。&rdo;
趙有時一直未曾與他對視,沉默幾秒,她突然抬眸,詫異說:&ldo;你……&rdo;
翟閔嘴角微提,一臉期待,卻聽她說:&ldo;……怎麼知道我的名字?&rdo;
翟閔眉頭一蹙:&ldo;什麼?&rdo;
&ldo;羅羅佳告訴你的?&rdo;趙有時慢慢從牆角挪出來,即將成功時又被翟閔伸臂一擋,&ldo;你幹什麼!&rdo;
翟閔說:&ldo;別鬧了,我們談一談。&rdo;
趙有時胸口起伏,擰眉說:&ldo;翟總,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但我不認識你。&rdo;
&ldo;趙有時!&rdo;
&ldo;難道你認識我?&rdo;趙有時一臉疑惑無辜,猶如翟閔先前,&ldo;你是不是認識我?以前的事情我不太記得。&rdo;
&ldo;趙有時!&rdo;
&ldo;真的,我三年前剛出國的時候曾經發燒,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你是不是認識我?&rdo;
她的語氣如此真誠,表情如此無辜,翟閔喝道:&ldo;趙有時!&rdo;
音量太高,成功驚出羅羅佳,羅羅佳人未到聲先到:&ldo;怎麼了怎麼了!&rdo;驚見廁所門口的曖昧場景,她倒抽一口氣,&ldo;你們兩個……&rdo;
趙有時打斷她:&ldo;小佳,已經很晚了,你送送翟總。&rdo;說完就使勁推開翟閔,迅速朝臥室跑去。
翟閔立刻追上前攔她,無奈羅羅佳半途殺出,張開雙臂擋在翟閔面前:&ldo;翟總,我剛才就想說已經很晚了,我知道您是成功人士,品德有保障,但我們畢竟是未嫁的黃花閨女……&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