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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
柳涵玥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的目光跟沈雁初的對上，又迅速移開。
對方的眸子太過純粹，澄澈得讓人無處遁形，彷彿早已看穿了一切。
沈雁初勾了勾唇角，臉上的笑容有些人畜無害，但是說出口的話就像是荊棘一般，帶著刺。
&ldo;雖然我們同屬國家隊的一員，但是準確來說，我們現在是競爭對手的關係。&rdo;
她說到這裡，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唇畔笑意不減。
&ldo;除非……你不想拿獎牌。&rdo;
聽到她這番話，柳涵玥身體微顫，面色有些難看。
&ldo;不過，從你之前拒絕總教練的提議來看，你對獎牌應該是志在必得。&rdo;
沈雁初笑了笑，聲音沉穩和緩，聽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ldo;所以，好好訓練，用不著把心思用在我身上。&rdo;
她說完這句話，睇了對方一眼，然後摟著裴安安的肩膀，轉身，施施然離開。
柳涵玥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陷進肉裡，印下一道道痕跡。
她的面上紅白交加，眼睛微眯，遮擋住眸光，晦澀不明。
&ldo;雁初姐，你好像不喜歡她。&rdo;
裴安安扭頭看著沈雁初，一臉懵懂地問道。
沈雁初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微微一笑。
&ldo;可能是看她不順眼吧。&rdo;
裴安安聞言挑眉，眼睛裡滿是雀躍。
&ldo;你對我這麼好，那就是看我順眼咯!&rdo;
沈雁初垂眸，目光落在對方那雙如水瞳眸上。
她的瞳仁是琥珀色的，映著陽光，閃閃發亮。
那雙眼睛眨巴著，單純而又澄淨，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一對眼窩很深，給那雙眼睛增添了幾分深邃。
沈雁初看著對方的眼睛，微微出神。
裴安安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ldo;雁初姐，你在想什麼?&rdo;
沈雁初回神，抬手撫上對方的眼尾，喃喃道。
&ldo;我在想，看著最順眼的，還是這雙眼睛。&rdo;
她說完這句話，勾唇笑了一下，抬腳往前走。
&ldo;眼睛?&rdo;
裴安安愣在原地，從包裡拿出手機，對著螢幕仔細照了照。
她睜大眼睛，螢幕裡的那雙眼睛也跟著睜大，宛如一顆杏仁。
她抿唇笑了笑，那雙眼睛微微彎起，就像一鉤彎月。
&ldo;嗯，好像是挺順眼的。&rdo;
她自戀地贊了一句。
見沈雁初走遠，連忙收起手機，小跑著跟上去。
&ldo;安安，問你一個問題。&rdo;
沈雁初突然開口。
&ldo;什麼?&rdo;
&ldo;你覺得他們兩人像情侶嗎?&rdo;
沈雁初有些遲疑地問道。
&ldo;他們?&rdo;
裴安安面露不解。
&ldo;路城跟柳涵玥。&rdo;
沈雁初給她提示。
裴安安手點著下巴，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即搖搖頭。
&ldo;不像。&rdo;
她抬眸看著沈雁初，笑嘻嘻地繼續說道。
&ldo;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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