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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會兒,微微轉臉,瞥向兩座墳塋,淡淡笑道:“楊公子說笑了,應景哪有害怕?只是這裡是我家祖先安息之地,外人不便打擾,請楊公子速速離開。”
楊豁笑笑,連聲說抱歉,正準備舉步,卻又不經意地回頭,“聽佘姑娘的談吐,似乎是念過書的?”
佘應景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不算念過書,只是在先父的指導下,認識些字而已。”
“原來如此……佘姑娘,告辭。”楊豁拱拱手,也不再談常季程的事,抬腿就走。
反倒是一身素衣的佘應景,站在院口,注視著楊豁離去的方向,深深地皺起眉來。
拾兒看見主子若有所思的從門口進來,滿臉熱情地迎上去,“爺,怎麼樣,見著那個佘應景沒有?談得怎麼樣了?”
楊豁回過神,打量了楊拾兒一眼,雪人身上的雪當然早就收拾乾淨了,可圓滾滾的身子,還是跟雪人沒什麼區別。
“少跟我打聽事兒!賬本呢?掌櫃們交齊了沒有?”楊豁說著,腳也沒停下來,徑直往裡院走去。
拾兒緊緊跟在他身後,“齊了!掌櫃們都知道規矩,不敢遲交的。”
“你給我放在書房了?”
“那是!老規矩了嘛……哎,爺,您慢點,等會兒我……”
進了書房,桌上高高地摞著一疊賬本,楊豁隨手翻了翻,坐下,伸長雙腿。
“這是什麼?”桌上還擺著一個錦盒,楊豁也不急著開啟,頭也不回地問急匆匆追進來的拾兒。
“這就是咱們前兩天去程老闆那兒定的那批東西,程老闆叫人給送過來了……”拾兒有些氣喘,他到圓桌旁倒了杯茶,三口兩口地喝了,一抹嘴,又取乾淨的杯子滿滿盛了一盞新的,給楊豁送過來,“還好,總算沒誤了日子!”
楊豁“唔”了一聲,一手接過茶,一手開啟錦盒,入眼的全是金光燦燦的,精緻華麗,確實是好手工。皺了皺眉,“啪”地搭上盒蓋,價值整整壹萬兩銀子的首飾盒被推了開去,楊豁靠在椅上,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那些貴婦人也真怪,要是我,寧可拿等值的銀子放家裡當裝飾,也不把這些玩意兒戴身上……拾兒,你這就拿下去吧,寫上賀詞,給和家送去。”
楊拾兒苦笑。他這位主子的喜好就是怪,明明金子比銀子漂亮多了,他卻只覺得銀子好。
最後那句話,拾兒可不敢當楊豁是在自言自語,應諾了一聲,他抱起盒子,又有些躊躇地說:“爺,咱們這禮雖不算輕,可也不顯眼啊……和糰娶孫媳婦,那是何等了得的事,趕著巴結拍溜的人多了去了,咱們這些個金鐲子金鍊子的,人家能瞧上眼嗎……”
楊豁笑了一笑,“確實,別人送奇珍異寶,咱們只送金首飾。我要的,就是他們的不留意,懂嗎?”
楊拾兒瞅著他,頭搖得像波浪鼓,“不懂……”
“不懂就學著!”楊豁訓道,嘴角帶著笑意,倒不像真生氣,“去,自個兒體會去,要是到吃飯的時候還沒想出道理來,就餓著肚子繼續給我想!”
拾兒癟著嘴,一臉委屈。所以說當奴才的就怕跟錯主子,這楊豁,動不動就拿餓肚子的事來欺壓他,而且從來說到做到,不給吃就是不給吃!
抱著錦盒正準備出門,拾兒突然眼前一亮,猛地轉身,喜笑顏開,“哎!我想到了!要是太著眼了,和家的人就會盯上咱們,那可是個無底洞!要是送寒磣了,和家人又會惦記,怎麼著爺也是出了名的富人,裝窮也不能在這事兒上裝啊,我說對了吧,爺……”
“行行!”楊豁抬手阻止他的滔滔不絕,“拾兒,不說這個了。我問你,一般在什麼情況下,後人不會給先人立碑?”
拾兒呆了一下,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什、什麼先人後人的?什麼立碑,立什麼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