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二代人之間的較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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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朱友珪登基的訊息傳至梁境各大鎮,眾鎮皆不服,想你朱友珪何德何能,能據此大位。
朱友珪母親出身低微,本是亳州軍營一個娼妓。朱溫在汴梁任宣武軍節度使時,東略天平軍亳州,得友珪母,兩人野合生下友珪,雖排行第二,弟兄多瞧他不起。
況弒父刃兄的訊息,雖然友珪嚴令封鎖,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傳的滿天飛。
大鎮華州為匡國軍節度使韓建的駐地,軍士聽聞京城內亂,擔心家婿安全,紛紛向韓建要求回家看看,韓建正忙於向朱友珪寫信要官,對於軍士的訴求置之不理,經人鼓動,竟被軍士所害。
宣義節度使楊師厚駐守魏博,接到京城內亂的詔書後,也趁機唆使將士駛入魏州,驅逐羅周翰,竟將魏博佔為己有。可憐羅周翰年幼勢孤,丟了三代家業,新任梁帝朱友珪也忌憚楊師厚勢力強大,只得任命羅周翰為宣義鎮節度使,特任命楊師厚為天雄軍節度使,河北強鎮魏博改天換地,自此成了楊師厚的地盤。
護國軍節度使朱友謙,原名只有一個簡字,年輕時為江洋大盜,浪跡江湖,後來歸附朱溫,因與溫同姓,就認朱溫為義父,改名朱友謙。朱溫篡位後,就命朱友謙駐兵河中,抗擊河東,加封為冀王。接到汴梁方面的詔書後,心內已有猜疑,哭著對手下將士說:“先帝勤苦數十年,得此基業,不承想竟變起宮掖,傳聞甚惡,我身為義子,且據要鎮,不能懲兇除惡,實為一大恨事也。”話音未落,又有使者到來,傳詔書加朱友謙為侍中、中書令,並令他即日入朝。
梁朝慣例,領兵大將被徵召入朝為官,多半凶多吉少。朱友謙對來使說道:“先帝駕崩,尚不知傳位與何人?我正要提勁旅去京師問罪,還需要朱友珪徵召我去嗎?”
來使已知朱友謙反意,返報朱友珪,朱友珪正要殺雞儆猴立威,即派韓勍等領兵往擊河中。朱友謙料到不能抵擋,就據河中之地向晉王李存勖投降。李存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親自帶兵來救河中,擊退了韓勍諸軍,仍舊讓朱友謙任河中節度使,改回名字依舊叫朱簡,自此河中地區不再姓“梁”,改姓“晉”了。
其他各鎮,也大多觀望,以至於政令不能出於汴梁,對外戰事也全部告停。汴梁內外出現了難得的平靜,這種平靜如暴風雨將要來臨之前的平靜,讓人窒息。
糊糊塗塗過了三個月,已是913年元旦,朱友珪祭拜太廟後,接受群臣的朝拜,然後宣佈大赫天下,並封賞有功之臣。
詔命均王朱友貞,代替朱文友職務,任東都留守。後又復加官大司徒一職,讓駙馬都尉趙巖到洛陽宣旨。
友貞與趙巖友善,設私宴為巖接風,觥籌交錯後,友貞密語趙巖:“君與我係郎舅至親,不妨直告,先帝之薨,外間多有傳言,君在內廷任職,見聞較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聽聞友貞此言,趙巖流淚道:“大王不言,巖也當直言相告。首惡實友珪一人,內臣無力討賊,全仗外鎮為力了。”
友貞亦流淚道:“果真如此,弒君弒父之仇不報,妄為人子。我早有此意,但終是力單勢薄,若能得大鎮外援,就好辦了,君以為如何?”
李巖答道:“今日擁強兵、握大權,莫如魏州楊令公,近又加都招討使,若得他一臂之力,怎大事可定亦。”
友貞恍然大悟,點頭稱善,兩人又密謀半夜,方才散去。
事不宜遲,次日,朱友貞便令心腹將領駛入魏州,拜見楊師厚,並傳語道:“友珪弒逆,天下公知,公若趁機起義,討平凶逆,樹立不世之功,易如反掌耳!均王有言,事成之後,更給犒軍錢伍拾萬貫。”
師厚一時未對,請來使驛館休息。乃召眾將商議道:“當初友珪謀逆時,我未能入都討賊,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