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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習銘越來越不想看見黃迪那張臉,灰暗、陰冷,又有點神經質。她常常偷偷地盯著康習銘看,那眼神讓他脊背發麻,惱也不是,笑也不是。有一次他試著跟黃迪商量,想帶她去三亞散散心,黃迪立刻緊張地說:&ldo;我不去我不去,我什麼也不知道。&rdo;康習銘愣了半天說:&ldo;黃迪呀黃迪,你是不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我就是再有耐心,也經不住你天天折騰啊?你這麼疑神疑鬼的,時間長你不瘋我都得瘋。&rdo;這時候黃迪的眼睛裡多少會恢復點活氣,她會不好意思地去拉康習銘的手,讓他原諒自己。但康習銘知道,這種反覆最終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利刃已經懸在頭頂,他以後不可能有踏實安寧的日子了。
但康習銘就是不明白,黃迪為什麼打上的心結?就算她仍然懷疑自己和卓然之間有曖昧關係,就算是霍冰生前打聽過自己的籍貫,那又怎麼樣?捕風捉影的東西她都能當真?女人啊,抖起小聰明讓男人刮目相看,泛起糊塗來又讓男人哭笑不得。然而黃迪這次所泛的糊塗讓康習銘笑不出來,他要是不儘快想辦法解開黃迪的心結,夫婦兩個都會得精神病,康習銘很清楚,對黃迪的變化他不能等閒視之。
康習銘決定晚上回去開誠布公地和黃迪談一談,談談自己和卓然的過去,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康習銘認為那是自己曾經的歷史,它對黃迪對家庭沒有絲毫的影響,從前的隱瞞基於對當事人的尊重,也是自己應該享有的權利,黃迪總不至於像個農村潑婦似地咬住這點事不放吧?
康習銘走進辦公室把公文包放在辦公桌上,習慣性地倒了一杯水,還沒有喝,電話鈴驟然響起,他的心跳莫明其妙地加快了速度,這都是黃迪惹的禍,康習銘心裡恨恨地想。
是一個陌生電話,打電話人自稱是南港市公安局夏灣分局刑偵隊的,名叫靳旅,為一樁案子想找他了解點情況。康習銘愣了一下,馬上說&ldo;好,好,我等你。&rdo;
掛了電話,康習銘立刻想到在辦公室接待警察很不明智,機關大樓的每個角落都長著眼睛,每一盞燈都是敏感的,一旦刑警找他問話的訊息像流感病毒一樣在機關裡蔓延開來,不知道還會招來什麼樣的麻煩。現實就是這樣,沒有事的時候一好百好,一旦出事,哪怕是子虛烏有的事,一經傳開,也會三人成虎,最後牆倒眾人推。也就是說,他要時刻警惕自己這枚蛋不被人敲破,沒有縫的蛋蒼蠅才無從下嘴。他決定回撥過去,告訴靳旅他到夏灣辦事,正好路過分局,可以親自去找靳旅談,可康習銘的思維慢了半拍,靳旅和凌凱已經站在了門口。那一刻,康習銘有點懊喪,早知道他們在院子裡打電話,自己就該下樓去和他們談。他後悔自己接電話時不夠機敏,沒有給自己留下餘地,既然他們是&ldo;瞭解情況&rdo;,那麼在談話時間上自己是完全可以爭取的。
康習銘讓靳旅和凌凱在辦公桌對面的一對靠椅上坐下,又從容不迫地給兩位警官各倒了一杯水。靳旅環視康習銘的辦公室說:&ldo;康主任真不虧是大知識分子,連辦公室都瀰漫著書卷氣。&rdo;
康習銘幽默地說:&ldo;這話我怎麼聽都像是在罵我附庸風雅。&rdo;
靳旅和凌凱同時笑了。靳旅說:&ldo;不管怎麼說,追求雅總是值得提倡的吧?&rdo;
康習銘點點頭說:&ldo;有點迂。&rdo;
靳旅說:&ldo;你幹嘛掛別人的字不掛自己的字呢?你的字比這誰寫得還好。&rdo;
康習銘很意外:&ldo;靳警官在哪裡見過我的字啊?&rdo;
靳旅轉了話題:&ldo;康主任,你時間寶貴,我們請教幾個問題,問完就走。&rdo;
康習銘點點頭說:&ldo;只要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