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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蔣德仕離去的瘦高背影,範正章心裡不知什麼原因充滿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是個越來越危險的小人,範正章的腦子裡對這個認定越來越強烈。如果這樣下去,我總有一天會毀在這小子手裡的。這個想法從早上一直折磨範正章到當天的夜裡。一直到夜裡快睡著的時候範正章終於打定主意,一定得找個什麼理由,或者採取個什麼手段,將蔣德仕開走,以免後患無窮。
一週後,範正章將張虹的電話交給辦公室主任張曉艷,說這個電話前兩天要舉報什麼情況。讓她查一查到底要舉報什麼事。十分鐘後,辦公室主任張曉艷匯報說,這個電話的機主是個女人,她說原先不過開個玩笑,沒有什麼事情可舉報。
其實,前一個晚上,蔣德仕已經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唉聲嘆氣地告訴範正章說,他為這件事整整花去了四個月的工資,共九千三百八十元!
《塵世浮生》53(1)
自從範正章提出離婚後,孫梅心裡的痛苦並沒有增添多少,就像身體的傷口太痛時,即使再有一刀兩刀也不會有什麼感覺一樣。在這之前孫梅一直不敢想像面對這樣的日子,她將如何度過。而現在她發現一切並沒有如此複雜。範正章一去不返,像過去的大多時候,而他留的那兩張離婚協議紙早已隨著垃圾的處理煙消雲散。此時,婚姻對孫梅來說仍然像臨近黃昏時的陽光半明半暗。她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已經或正在起作用。儘管範正紋說她與範正章的談話不太理想,但老父親那裡傳來的訊息卻是範正章已經投降,孫佔山的回話是他與範正章也談了,他認為範正章是一時衝動所為,讓孫梅不要著急,事情不會壞到那一步。
不管是否壞到那一步,孫梅卻是什麼都不再害怕。她什麼都想到了,連最壞的打算也做了。她甚至已經買來一瓶敵敵畏。以防範正章側面出擊。也就是說,如果範正章現在不正面面對她,卻是正在走法庭起訴之路的話。孫梅準備在法庭上當場將敵敵畏喝下去,只要法庭判離婚。
十天過去了,什麼都沒發生,一個月,兩個月過去了,仍然沒有發生什麼。範正章沒有訊息,法庭沒有找來,孫梅像過去一樣重複起了以往的日子:孩子‐‐工作‐‐家務,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內容。外邊的氣溫一天一天變熱,所有的植物都達到了繁茂和鼎盛期。隨著氣溫的增高,萬花開得如盛夏夜晚河邊的篝火一樣鮮艷和亮麗。每到深夜失眠的時候,孫梅便會坐在陽臺上,借著月光,觀看腳下那幾盆艷若盛裝少女般的盆花。
已經兩個多月了,趙建華一點訊息都沒有。在他們被範正章抓個正著的五天以後,孫梅只接到過趙建華的一個問候電話。從聲音判斷,趙建華確實嚇壞了,他在問了孫梅與範正章的基本情況後,便掛了機。他情緒低落,聲音沙啞,似乎被重創了一般。從那以後,他就像一隻飛去的黃鶴再也杳無音信。在這之前,在孫梅眼裡,趙建華一直是一個健壯勇敢的男人,而這樣一個事故,竟把他嚇得像個女人似的,甚至不如一個女人‐‐孫梅能鎮定自若。也許面對災難或者痛苦,男人更脆弱吧!也許趙建華比孫梅更需要時間慢慢忘記吧!這畢竟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件,一個讓人永遠都無法釋懷的事件。在孫梅慢慢從這件事裡掙脫出來,不再糾纏以後,孫梅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對趙建華的思念。尤其是失眠的夜晚,身體內情慾萌動的時候。因此,她無法判斷自己對趙建華的感覺是情感,還是情慾。管它呢,每到自己困惑不堪的時候,孫梅便安慰自己說,管它是什麼呢?過一天算一天吧!
除了思念趙建華,孫梅在這些較為安穩的日子裡最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範正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既然他不再吵著離婚,可他也不回家,那麼業餘時間尤其是週末,他到底都幹些什麼?是否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