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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正章明顯不耐煩了,他一伸手將阮蓉的頭髮揪住,臉抵到她的臉跟前,咬牙切齒地,卻以耳語般的聲音說:
到底怎樣拿到的,快說!
危險就在眼前,阮蓉突然間害怕極了。她想掙脫範正章的手,卻越掙扎來自頭髮的疼痛越厲害。她心存僥倖地大聲嚷著,你揪我幹什麼,你問你姐不就行了嗎?不就是透過你的關係嗎?還能有什麼?
範正章終於惱羞成怒,他在鬆開阮蓉頭髮的同時,卻用兩手掐住了阮蓉的脖頸,而整個身體已經全部壓在阮蓉的身上,並且眼睛血紅地瞪著阮蓉說:不說,我今天就掐死你。
一看範正章動了真,阮蓉恐懼的淚水突然間流了滿臉。在她奮鬥的歷史上,還從沒有遇到這樣的生死考驗。作為一個一直自認為有膽識的女人,在真正面臨死亡時,她一下子也崩潰了。範正章的手一直在加力,她的臉開始被窒息憋得腫脹和紫紅。她只好竭力從口腔縫裡擠著字眼說,我‐‐我說,是卞成龍,是他。
範正章的手鬆了開來,他在等著阮蓉的全部回答。
阮蓉驚恐未定,坐在範正章對面,開始戰戰兢兢地講述她在卞成龍家發現照片的事情,以及唆使卞成龍進行敲詐的經過。在這過程中,她儘量將各個細節說得客觀,細緻,以免再激起範正章的憤怒,遭殺身之禍。因為憑她的判斷,只要說出事情真相,那麼卞成龍將成為範正章新的攻擊物件。因此她完全不需要隱瞞。不過,阮蓉畢竟經歷了多年的獨自打拼,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和矛盾,其中潛在的危險基本上能夠判斷得差不多。因此她一邊以一副懺悔的樣子詳細講述著對範正紋的敲詐,一邊在心裡進行了綜合的衡量和推測,最後憑著聰明和僅存的勇敢仍然隱瞞了她與歐陽旭認識,以及潛入歐陽旭公寓進行偵察的事實。
聽完阮蓉的敘述,範正章&ldo;嗵&rdo;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拿起茶几上的電話甩向阮蓉:
讓卞成龍過來,一刻鐘內。
阮蓉已經平靜了下來,並且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她知道她已經把球踢給了卞成龍。接下來的戲該由這兩個男人演,由她看了。範正章沉默著,讓阮蓉覺得等待卞成龍的時間如此難熬。好在十分鐘後,卞成龍已經一臉欣喜地站在了阮蓉的客廳。從他的表情一看就明白,他是懷著那種半仰慕和半曖昧的心情來的。對於一個自卑的男人來說,被一個仰慕已久的漂亮女人深更半夜叫過來,無論幹什麼那都將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這種興奮也許就只有幾秒鐘,因為當他再往屋裡走的時候,一眼看見了滿臉殺氣的範正章正嚴厲地坐在沙發上,以一副冰冷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中的冷光和殺氣,幾乎讓剛才還滿腦子美夢的卞成龍倒吸了好幾口冷氣。在這樣的深夜,在阮蓉的家裡,範正章如此的臉色,讓做賊心虛的卞成龍一下子預感到了即將發生事情的嚴重。他站在客廳的中央,腦子裡迅速過著所有觸犯過範正章姐弟的事情:偷拍範正紋,一次敲詐兩萬元,一次敲詐工程獲得五萬元,這些事情如果讓範正章知道了,自己非死即傷呀!想到這裡,卞成龍一邊向範正章咧嘴擠著笑,一邊向後慢慢倒退著,幾步過後,他突然扭身瘋狂地向門口跑去。
門擋住了卞成龍的去路,在他第三次試圖擰開門鎖機關的時候,範正章已經沖了過來。他一把揪住卞成龍的衣領,像拎兔子一樣,將卞成龍扔到了客廳中央。範正章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柄西瓜刀。他用刀子點著卞成龍的後脖梗,低沉著嗓音說:
卞成龍,說你乾的壞事,從頭說起,如有隱瞞,今夜我廢了你!
我沒……沒幹……卞成龍還在猶豫,用打顫的聲音僅僅蹦出幾個字,便被範正章的臉色嚇得停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