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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立伸出修長的右手,推開那扇緊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厚重木門。
會議室很大,可坐著的不過四人。
演示屏已經關閉,合談該是進入了最後關卡。姜立邁著知性的步子,模樣端正,目不斜視,將茶水一份份送過去,送到主位時,抬起頭,對上一雙深如幽潭的黑眸。
茶杯失手摔在地上。
下一刻,空氣緊滯。
耳邊是秦徹和副總推開椅子急急起身的響動,那是第一次,她從秦徹眼中,看到了慌亂。
&ldo;做事毛手毛腳的,還不帶程總去休息室處理下衣服。&rdo;秦徹語氣嚴厲,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姜立,不是女朋友,而是一名犯了錯的員工。
副總在一旁陪著笑,比起秦徹,似乎他已經緊張的連話都講不出來。
姜立面色緊繃,鼻間空氣稀薄,喉嚨似被人死死扼住,垂眸盯著地板上摔成碎片的茶杯,心底升起一股涼意。
主位上的男人起身。
深邃鐫刻的五官,平靜的出人意料。
程北堯狹長的目光掠過姜立,薄唇輕啟:&ldo;無礙。&rdo;他嗓音低緩,自帶一股壓制的氣場。
姜立明顯聽到有人鬆氣的聲音。
緊接著,男人話鋒一轉:&ldo;看來今天不是個談生意的好日子,秦總,讓這位小姐送送我如何。&rdo;
不是徵詢意見,而是命令式的決斷。
秦徹臉色一僵,目光微變。
送送他?
這一去,豈止是送送。
可環顧整個南市,他程北堯想要一個女人,誰敢阻攔。
氣氛有些沉抑,姜立站在一旁,將秦徹眼底的掙扎看在眼裡。
三年不見,這個男人逼人的手腕依舊張狂的不可一世,處心積慮的和秦氏合作,屈尊親自到訪,只是讓她避無可避?
姜立動了動眼皮,緩緩抬目,朝男人望去:&ldo;承蒙程總抬舉,作為東家,自該送送客人。&rdo;
聞言,程北堯低笑出聲,慢條斯理的扣上袖口處的紐扣,在幾人侷促不安的目光中,邁開長腿,步履穩健的走出會議室。
&ldo;姜立。&rdo;
手腕被人抓住,秦徹聲音裡帶著濃濃愧疚。
姜立拂開他的手,莞爾一笑:&ldo;秦總,大局為重。&rdo;
……
春末的陽光,溫暖而又飽和,灑在姜立穿著絲襪的雙腿上,白得晃人眼球。
簡單,整潔,一絲不苟。
程北堯的車內永遠這般刻板,亦如他的人。
姜立上車時,男人正在打電話,只著一件白色襯衣,領口微敞,西裝外套被他隨意搭在一邊。
駕駛座上沒有司機,四周車窗緊閉,除去空調的呼呼換氣聲,只有偶爾響起的低厚男音。
程北堯坐在汽車後座,沉默的聽,過了半晌才開口:&ldo;這件事,等我回公司再處理。&rdo;
摁掉電話,男人仰頭閉眼,喉結滑動:&ldo;過來。&rdo;
濃厚嗓音響在狹小的空間內,讓人耳蝸一癢。
姜立望著他,沒動。
三年了,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對她綿中帶力,似乎已經成了定性。
可是,程北堯沒變,姜立卻變了。
他憑什麼以為,在發生了那樣的事後,還能厲正言辭的對她說出&l;過來&r;兩個字。
&ldo;程總這架勢,是想和我閒話家常?&rdo;語氣平和,表情無波無瀾,罩在姜立臉上的,無疑是層見人三分笑的偽裝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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