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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仇嗎?”
“你問我……有仇嗎?你……”他的臉色數變,握住骨器的手指泛白,似乎憤怒到快要把骨器握碎了,“你居然敢把我忘記了?你對我做過那些事……現在居然!”
“那些事?”我仔仔細細地觀察他的面孔,還是記不起來這是什麼人。
或許不是我對他做過什麼事,而是對他的熟人做過什麼事。過去那些年不幸地死在魔人時期的我手裡的人實在太多了,真的稱得上是血海深仇,不知道多少人仇恨我仇恨到欲食其肉、寢其皮。
如此一想,今天會被人在這裡伏擊也算不得意外事件了,我今後的人生一定會與自己過去親手堆砌的血債如影隨形。
最後,我一定會不得好死吧。
不過他好像斷定我是應當記得他的,結合他的發言,難道我以前真的對他本人也做過殘忍的事?
似乎有些苗頭了。其實魔人時期的我也不是見人直接就殺的,倒不如說大多數時候會先抓起來帶回自己的藏身地。而在發生某些意外的時候,比如說自己的藏身地被執法術士找到,不得不轉移的時候,肯定會有人從我的魔爪下倖免於難。有時候甚至會出現我抓到的人正好就是術士的情形,像我和那些術士這類人經常會在奇妙命運的漩渦裡遇到彼此,那種情況下被逃脫了也很正常。
他或許也是當初從我手裡生還的人,而且多半是熟人也被抓走,卻沒能如他一樣生還——我想這個推測應該是比較靠譜的了。
然後,他現在要對我報仇雪恨了——我對於昔日的仇人找自己報仇這點沒什麼逃避的意思,如果死在了對方的手下,那也是我罪有應得。
但如果這個仇人也是個變態殺人狂,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我沒有把自己的性命白白地交給他的心情。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他無比仇恨地說。感覺他快要爆發了。
我想要繼續用對話拖延住他,但這種事情實在非我所長,絞盡腦汁也只能丟擲這麼一句,“不如你再提示我幾句,說不定我很快就能夠回憶起來了。”
“提示?沒有必要,我會在這裡打倒你。但不會立刻殺死你。你之後會有很多時間用來回憶,到時候,你會悔恨於自己為什麼沒有提前自殺,憎恨於那些安全域性的人為什麼沒有在數天前判處你死刑。”他怨恨地說,“當我聽說那件事的時候,我是撓破腦袋都想不通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種結果。那個傳說中的列缺……他帶領一支隊伍突襲了你,而你則在那場戰鬥中落敗了,就連自己飼養的魔物都被殺死,自己也被關押到了安全域性的牢獄裡……明明之後是處以死刑、甚至是處以酷刑也不為過,卻在這樣那樣亂七八糟的程式之下狡猾地免於死刑,甚至是免於一切懲罰!我以前只在新聞上看過罪大惡極之徒被法庭宣判無罪的事情,沒想到這等惡有善報之事竟會發生在自己的仇人身上!”
我真心實意地說:“這種事情你向我抗議也毫無用處,我也向安全域性抗議過了。”
“抗議?你有什麼好抗議的!我已經聽到了你內心竊喜的笑聲,你一定在默默地嘲笑著那些有眼無珠的黑衣術士和在地府裡詛咒你的亡魂們!這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沒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會被處以死刑!”他出離憤怒地咆哮,就像是個控訴社會不公的青年,我都差點忘記他也是個殺人狂了,“但是……這也給了我機會,一個親手復仇的機會!你失去了幾乎所有力量,現在的你就算比一般人更強也強得有限,剩餘的力量肯定也只能再燃燒一點點時間了,無法反抗術士……無法反抗我!”
“是嗎?喋喋不休地說了這麼多……這是你心虛的表現。”我說,“既然這麼自信,為什麼還站在那裡呢?不過是被我踢了一腳而已,你的膽氣就全部耗盡了嗎?”
他面色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