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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與老師的縱容，導致了對許倩雲霸凌的猖獗。

瑪麗張猶記得新生開學的秋季運動會上，男生們嬉笑著遞給許倩雲一瓶礦泉水。很多女生捂著鼻子跑開，那水黃橙橙的，明顯是尿液。

許倩雲不願意喝，一個男生掐開她的下巴，舉起水瓶往裡灌。

少女喉頭不停地吞嚥，時不時因為嗆到而咳嗽。

她每咳一下，周圍女生就開始尖叫。短短几分鐘，女生們跑得差不多了。

瑪麗張坐在最遠處，看著這場明目張膽的鬧劇。老師甚至就在下面站臺上，他明明知道了，卻冷漠地無視。

&ldo;我統計過，今年上課145天，許倩雲來教室的次數可能20天不到。&rdo;瑪麗張說，&ldo;其實她家司機每天都有送她來，你知道她去了哪裡嗎？&rdo;

周奇奇沉默。

&ldo;呵呵，廁所、天台、男生宿舍……那群小畜生。&rdo;瑪麗張說的時候，牙齒咬著唇，不輕不重的。

周奇奇聽得出這姑娘生氣了。

&ldo;作案人都是國際部的學生麼？&rdo;周奇奇問。

&ldo;高一高二高三的學生都有，還有保安。&rdo;瑪麗張重重地塗著指甲，她所在的教室裡，空無一人。

正因為法不責眾，人越多，追究的機率就越低。

周奇奇下意識捏緊了&ldo;桌板&rdo;的頭髮，前世今生，當記者也當了十幾年了。她什麼沒見過，她能夠想像那個孤獨的姑娘所經歷的事情。

&ldo;你有沒有名單？&rdo;周奇奇狠狠吸了一口氣。

&ldo;什麼名單？&rdo;瑪麗張疑惑。

&ldo;我說那些欺負許倩雲的人的名單。&rdo;

那邊頓了頓，停止了繼續塗指甲，&ldo;你真的能幫到她？&rdo;

&ldo;總比坐以待斃好吧。&rdo;

&ldo;也對，就姑且信你一回吧。&rdo;那邊傳出翻找東西的聲音，張小姑娘總算有點小姑娘的活力了，&ldo;我都好好記著呢，別以為我瑪麗張睜眼瞎。&rdo;

周奇奇無聲笑起來，她喜歡這個有正義感的好姑娘。

瑪麗張告訴周奇奇，如果想拍到有力證據，明晚估計是個好機會。明天是週五，滿城一中本部除了高三都會放假。

這週五學校會組織高三全體在學校觀影，來放鬆高考生心態，以便順利備考。瑪麗張聽到鄰桌的男生討論，會把許倩雲搞到放映室樓頂的天台上。

&ldo;第二教學樓天台對吧，我記……&rdo;還沒說完，周奇奇一滯。

她腿上的人型桌板翻了個身，把筆和紙弄得亂七八糟。

他腦袋往周奇奇腰上一蹭，兩隻猿臂也攀附了上來。缺乏安全感似的，圈住她的腰，摟得緊緊的。

&ldo;馬丹，你樹袋熊啊。&rdo;周齊齊無語，難過地扭了扭腰，也太沉了。

&ldo;哈？你那邊怎麼了？&rdo;瑪麗張問道，&ldo;我怎麼聽到臭男人的聲音了？&rdo;

&ldo;沒，沒什麼，你繼續……&rdo;周奇奇狠狠壓住人型桌板，以免他再亂動。

兩人討論兩分鐘。

睡夢中的少年又開始不老實了，他支支吾吾地說起了夢話，還開始磨牙。

&ldo;呃……&rdo;周奇奇胸口吃痛，向下看去。

少年一口咬上她左胸的山茶花，兩排白牙蘊著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