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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剛進家門,就被提前得了訊息的傅父,一記馬鞭甩在身上。
鞭子甩來時,傅祁下意識側身躲閃了一下,這才沒讓鞭子直接落在臉上。
他忍下悶哼,緩緩回過頭,看向怒不可遏的父親,低聲道:&ldo;爸。&rdo;
&ldo;你還知道我是你爸!&rdo;傅父怒吼道:&ldo;你給我跪下!&rdo;
一旁的林清想勸,人還沒走近,就被傅父瞪著眼警告,&ldo;你別想護著他!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老子還是兒子!&rdo;
說罷,抬手指向阿辰,&ldo;阿辰,把他外套給我扒了!&rdo;
阿辰站著沒動,傅祁卻已將自己的行李和外套交至他手中,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逕自走到門外的院中,背對眾人筆直地跪下。
傅父指了指他倔強的背影,回頭看林清,&ldo;你看到沒!他這是幹什麼?毫不悔改!&rdo;
說罷,再不顧眾人勸解,大步走至院中,&ldo;臭小子!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知不知道錯?&rdo;
傅祁不說話,筆直的背影在寒風中猶如松柏一般,毫不動搖。
傅父氣急,手起鞭落,幾下就將傅祁身上單薄的白襯衣抽得破開,有血珠滲出,漸漸一片狼狽。
&ldo;我再問你,&rdo;傅父拿鞭指著傅祁的脊背,問道:&ldo;你到底要不要娶朝陽?&rdo;
&ldo;決不。&rdo;傅祁咬牙回道:&ldo;您既然都知道了,也該知道我想娶誰。&rdo;
&ldo;你休想!&rdo;
說著,又是一鞭。
這一鞭力道極重,傅祁不由得悶哼一聲,卻無端想到翟念得知這訊息時,該是怎樣的心情和處境,一時間心裡的疼反倒多過身上的疼。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傅父有些喘氣,才被林清勸住,拉回房間。
走之前,看到傅祁一手撐在地上,輕喘著氣,脊背卻還是挺得筆直,心裡又好氣又驕傲。
氣的是他即便如此也不知悔改,枉費自己一番苦心。
驕傲的是又覺得他這樣,才勉強有個軍人的模樣,不至於給他丟臉。
可臨進門前,傅父仍對向外走的阿辰道:&ldo;不準扶他起來!就讓他跪著!&rdo;
阿辰腳下一頓,應了是,等傅父被林清拉進房間,才放輕腳步來到傅祁身邊。
&ldo;祁哥,你怎麼樣?&rdo;
阿辰想扶他起身,卻被傅祁沉默地搖頭拒絕,無奈他只好簡單地幫他處理過傷口上,將傅祁的外套,重新披在他身上。
傅父早年也是在軍隊裡歷練過的人,真下狠手,多數人熬不過三鞭就要趴地。
傅祁也不知自己捱了多少下,剛才僅憑一口氣撐著。此時他一手撐在冰冷的地面上,恍惚間才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過了許久,才勉強緩過勁兒來。
再開口,聲音已啞得如同風吹過巷口,&ldo;阿辰,幫我一個忙。&rdo;
&ldo;你說,祁哥。&rdo;
傅祁輕咳兩聲,從懷中摸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將翟唸的手機號和兩人的住址全都寫在紙上,交給阿辰,鄭重道:&ldo;幫我找到她。&rdo;
阿辰對翟念有印象,聞言也不敢耽擱,點了點頭,便起身離去。
阿辰走後,傅祁跪在院中,寒風掠過臉頰,空中不知何時飄起雪花。
背上的傷,即使塗了藥,依然火燒火燎地撕扯著人的意志。傅祁緊閉著雙眼,跪在落了一圈的雪中,卻覺得身上的傷不及心中萬分之一。
良久,他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