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容妃召見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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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茹穎走後,屋內僅剩淺淺一人。
柳淺淺拿起殘譜,又放下,棋子拿起又輕輕擱回棋盤裡,索性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雙手疊放在桌面上,從微掩的窗簷往外看去,看著隨風晃動的柳葉發了呆。
……也不知道自己的信,有沒有寄到久陽城。
柳澄雖被封為一品大將軍,卻仍然恪守禮儀,軍中的信件家書皆有不同的渠道,送往金陵城的軍報最快,通訊其次,而家書末之,故柳淺淺在年初寫的信,才會遲遲未到。
要說那軍印、虎符也統統握在柳澄的手裡,柳澄也常對其夫人說,自己遇到的是千古一帝,方得此成就。
自古沒有一個帝王可以做到如此,也自然沒有一個帝王可以毫不在意。
柳澄未曾想到的是,這千古一帝,此刻正一一閱覽著自己的家書信件,連同柳淺淺回的信,也有一份拓印擺在皇帝桌案前。
宇文煜開啟那封回信時,也是微微一愣。
他翻開家書一掃,又取過信封,只見信封上面寫著“爹爹親啟”。
一手簪花小楷寫的著實漂亮,饒是宇文煜也不由讚歎。
而緊接著卻因為信中的內容,心底起了波瀾。
起先只是簡單的問安,文字間滿滿都是對父母的思念,隨後卻開始告罪,復刻的紙張上連水滴打溼的痕跡都絲毫不差,信裡不僅婉拒了母親替她找個好人家的想法,接著坦述自己在四年前對當今聖上一見鍾情,日思夜不能寐,幸而朝廷要開啟選秀,自己有望見到聖顏,能伴其左右,欣喜不已。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宇文煜緩緩念出這句詩,只見末尾的“知”字早就被水跡化開,他彷彿看到女子執筆落字,愧對父母,芳心暗許,而潸然淚下的模樣。
宇文煜緩緩舒出一口氣,“孫德全。”
“奴才在,”孫德全一直伴駕左右,略微躬身應道,“皇上有什麼吩咐,奴才去辦?”
“前些日子,皇后說柳三姑娘定的什麼位份?”
“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說柳大將軍功勳絕世,柳三姑娘又是嫡女,初入宮的位份便擬在美人,”孫德全說著說著抬頭看向皇上,瞧著神色,“皇后娘娘還說,倘若顧念其兄長,也可位列婕妤,想必柳家可感君恩。”
宇文煜的手指來回在那個被水浸化的字上來回摩挲,未發一言,神色莫測。
柳淺淺倒不知道自己的家書被擺到了皇上面前,倘若知道了,也只會感慨,無心插柳柳成蔭。
父母攜帶十歲的兄長離府出征時,自己方才六歲,如今一晃十年,可每每來信,都是炙熱的思念、慈愛之情。
她的家書,與其說是小女兒向父母袒露心事,不如說,是在安撫爹爹。
想到父親常在信中寫,“我的寶貝女兒要是想,爹爹立馬卸甲歸田,不做那天下的大將軍,只做淺淺一人的大英雄。”
要是爹爹知曉,自己不得不進宮,權衡朝堂安撫君心,只怕這久陽城不守了,大將軍不當了,也要回來給自己討個公道。
想到這裡,柳淺淺不由揚起嘴角,是啊,她有著世上最好的爹爹。
如今她去信,告知爹爹孃親自己心悅聖上,情根深種,朝廷選秀是她無論如何也會去努力的事情,爹孃縱然捨不得寶貝女兒入住深宮,也還是會以她的心意為重吧。
只是,今後自己就要以這皇宮為籠了。
不遠處的屋裡傳來了練琴的聲響,餘音繞樑,想必是哪位秀女在為日後的宮選練習才藝吧。
技巧尚可,感情不足,被打斷了思緒的柳淺淺這麼評價道。
“柳三姑娘可在?”門外傳來聲響。
柳淺淺站起身體,應聲開門,見是平嬤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