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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無人,小廝半途急忙轉頭恭敬作揖:“師尊。”也道出了老者主人的身份。
似乎有靈識在打探自己?隱隱感到威壓,秦鋒急忙作揖:“哦,原來是前輩!有禮了。”冷漠,這是眼前老者給秦鋒的唯一印象。雖然奇怪為何會與自己搭話,但有種直覺,這個醫修絕非泛泛之輩。
話音再從樓梯上傳來:“呵呵,許久沒有修真者來此了,客人可願上來與老夫一敘?哦,了還沒有上名字。你叫我艾辭便是。”
秦鋒遲疑:“這……”
“哈哈,年輕人戒心不要那麼重嘛。”艾辭哈哈一笑:“和你一樣,我也是一個遊歷的散修,不過我不喜與人爭鬥且只愛醫術這一途,故在這樞紐之地開一藥鋪,一面救濟世人,另再找一些微薄的收入供我自身修煉而已。”
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壞事,若再介意那便是太過膽怯了。“那就叨擾了。”秦鋒踏上木梯。
轉角。
繁葉作窗、枝藤作牆。
正見一位灰袍的老者對著窗臺前的土壤在搗鼓什麼。
雲鬢柳眉、福瘦長指,
好一副仙風道骨。
秦鋒咂舌:“是靈草嗎?”
不懂得靈草培育之術,大概正是關鍵的關頭。艾辭並沒有理會自己,秦鋒好奇側過身望去,正見著手中持著一個水壺。
“不對!”秦鋒面色猝然驚愕。
土壤之上不見花草,只有米粒大小的白色幼苗。而壺中灑出的水則是淡腥的粉紅色。
若不是水壺中淡紅色的液體透著腥味淋出,甚至都不會察覺到土壤中米粒大小的白點正在蠕動,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蟲蛹。
秦鋒嗅了嗅鼻子,果然是稀釋過的血液。
正此時已經有蠕動的蛹逐一破開,在鮮血的媒觸下,似蛆般的幼蟲爭先恐後地爭奪著養分。
艾辭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給秦鋒一個詭異地微笑。再帶上手套,混合些泥土小心的將異蟲捧起放置在滿是雕刻毒蟲的甕中。
那專注的神情,一板一眼嚴肅的流程,彷彿是在進行著神聖的儀式。
合上甕罐,艾辭才喃喃道:“鮮血孕育的生命,才能稱得上無垢。這些可愛的孩子,將在最後選出他們中的王蟲。”
掩飾著心中厭惡,秦鋒應道:“我聽說過,這是巫族的煉蠱之術。”
小心將罐子放好,艾辭笑道:“這雖是巫族之術,但老夫也是頗有涉獵。比方說三年前突發的惡疫,便是老夫主動出手用巫蠱研製出瞭解藥。”
秦鋒隨口恭維道:“哦,那您可真是醫修的典範啊!”心中不以為然,畢竟這艾辭的門外就有一堆人在那求醫,已然視而不見,更是把自己的藥店開在這常人根本無法攀爬的大樹上,即便醫術高明那也只是一個黑心醫修而已。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艾辭連說不敢,臉上卻是一副自得之相:“老夫我還是有自知之明,醫德我是沒多少,但這醫術能與我並肩的在這冥界絕不超過五指之數!”
好大的口氣。
完全沒有面對萬鬼、枯榮給自己帶來的強烈威壓。甚至與冥使相比也是遠遠不如,最多不過是築基修士。秦鋒不答,但面色已將質疑顯露無疑。
“呵呵,空口無憑。”艾辭笑說道:“老夫我以醫入道,所救之人不知凡幾。更曾有數國被未知疫病所擾,世俗的醫生甚至修真界的醫修都束手無策。老夫當時還未入道,便能以凡人之軀拯救數國,救數億百姓於生死之間!”
秦鋒聽到這時便覺得有些耳熟,突然驚訝道:“啊!難道你是……”
艾辭擺手阻止,示意不提。哈哈笑道:“那都是以前在世俗界的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後來我終於醒悟生死自有天定,天下的螻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