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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

雲昭雪面紅耳赤，謝為在跟她撒嬌，她對這種招數沒什麼抵抗力，但還是板著臉義正言辭的把他推進浴室。

謝為倚在門邊，眉眼懶倦，笑容不正經：「真的不來嗎？」

雲昭雪把他踹進去，一把將門關上。

聽到裡面傳來謝為低低啞啞的笑聲。

她臉更燙了，忽然有點後悔留下他。

雲昭雪拍拍臉，拿手機聯絡明喬，向她借一套餘燼誠的睡衣。

大約幾分鐘後，有人敲門，雲昭雪開門看到餘燼誠。男人面色平靜，將手中的睡衣遞給她，「新的。」

雲昭雪說聲謝謝。

餘燼誠淡淡地往屋裡瞟了一眼，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眼神變得似笑非笑，「昭雪，挺會玩啊。」

雲昭雪：「……」

「睡衣口袋裡有你們需要的東西，你姐給你準備的。」

雲昭雪不明所以，但還是道謝，餘燼誠走後雲昭雪把門關上，從睡衣口袋裡掏出一盒保險套。

雲昭雪：「……」

無語了很久之後她才意識到謝為在浴室，那麼這衣服應該怎麼給他呢？

雲昭雪抱著衣服在浴室在躊躇，幾次想要敲門都敲不下去，萬一進去看到什麼怎麼辦？

又是幾分鐘過去，雲昭雪深呼吸，敲門，裡面的水聲停了，雲昭雪說：「謝為，你把門開個縫兒，我給你遞衣服進來。」

謝為沒說話，但是門開了，雲昭雪小心翼翼的把睡衣遞進去，裡面的人卻拉住她手腕將她往裡拽，雲昭雪馬上閉上眼，橫空甩過去一巴掌，打在謝為臉上，清脆的一聲「啪！」

她閉著眼睛罵：「臭流氓！你想幹什麼？」

謝為笑了笑：「昭昭，你睜開眼，我裹著浴巾的。」

雲昭雪有點猶豫的慢慢睜開眼，浴室裡霧氣重，謝為頭髮濕潤，像個漂亮俊美的少年，他上半身裸著，寬肩勁腰，腹肌結實漂亮，下面裹著浴巾。

他對她笑，臉上明晃晃頂著個巴掌印，卻一點都不生氣，他握住她的手去摸浴缸裡的水：「我洗完了，給你放了熱水泡澡，衣服我出去穿，你洗。」

雲昭雪有點尷尬，畢竟剛才又把他給揍了，結結巴巴的說：「對…對不起。」

「沒關係。」謝為不在意地摸摸臉上的紅印子：「我都習慣了，不疼。」

雲昭雪：「……」

更愧疚了。

謝為看出她的歉意，親親她臉頰，在她生氣之前離開浴室，把門關上，他得意的聲音傳來：「就當是補償了。」

雲昭雪摸自己的臉，被謝為親到的地方特別熱，明明還沒有開始洗澡呢，渾身都翻湧起奇妙的溫暖。

她趕緊甩甩自己的頭，脫下衣服，在浴缸裡躺下，就這麼泡了大概半小時，走出浴室時看到謝為穿著睡衣正在幫她整理桌上的資料。

雲昭雪走過去，發覺他好像懂法醫這行的知識，不但能把剛剛被打亂重新整理好，偶爾還能給她寫上一些標註。

他寫字很好看，手指也修長，認真做事的樣子非常有魅力。

雲昭雪偷偷看了一會兒，問：「你懂這個？」

謝為抬眸，看到她剛剛沐浴完的樣子，有點發愣。她就像一朵出水芙蓉，嬌艷欲滴，他挪不開眼，嗯了聲：「平時有空的時候就買這方面的書看，想幫幫你。」

雲昭雪很驚訝，謝為居然為了她研究這個？

她在謝為的眼裡看到心疼，那樣的眼神讓雲昭雪覺得，彷彿她是他的稀世珍寶，不能受一點點委屈和辛苦。

他總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讓她意外，讓她心亂如麻。

「睡覺吧。」

雲昭雪把桌上的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