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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媽的親大爺也死的早。
養父死的時候大蓉媽只有十幾歲，而她下面最大的弟弟還不足十歲，一家子一下子失去了頂樑柱，日子過的十分辛苦。
後來大蓉媽結婚後，兩口子為了上班掙錢養家，就把大蓉幾個都送到了姥姥家裡，大蓉爸也是個感恩的人，如今家裡條件好些，也一直都會幫襯著大蓉姥姥家裡。
“差不多，實在不行去房後頭拆兌點，等過了年再還。”
大蓉媽算計著摘羊毛年前能收回來的錢，和大蓉的臨時工工資，應該能支援到年後開資，只是過年的東西少買點就得了。
“媽，不用換煙囪，早上是因為我悶爐子沒弄好，煙囪閥也沒開啟，小盈才會中煤氣，不是煙囪的事，是我的錯。”
老三這一晚上都在自我鬥爭著要不要說，如今聽到為了換煙囪，父母可能都要出門借錢了，心裡實在是憋不住了，主動承認了。
“我天天囑咐你們別動爐子，你動爐子幹什麼？”
大蓉媽放下了手中的羊毛，抬起頭瞪著老三皺眉問到。
“媽，他是怕小盈自己在家爐子落了她不會生火。”
四輩兒趕緊接過了話，生怕老三一著急語氣又跟著燥上來，他就總是好話也說著說著就能著急的主兒，捱打也大都因為這個。
大蓉媽看著眼前低頭不說話的老三，喘了口大氣又繼續摘羊毛了，她雖然脾氣大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老三好心辦了錯事，她心裡也並沒有真的責怪這個兒子。
“媽，你不打我嗎？”老三等了半天，見老媽不再說話而是繼續摘著羊毛，心裡反倒是沒底了。
“你當你媽是個夜叉啊？你捱打哪次不是因為你犟嘴，你但凡有你哥哥半點認錯的態度，我也不至於次次都打你。”
大蓉媽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老三，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了，這煙囪錢倒是可以省下了。
見老三今天沒有犟嘴，也沒有捱打的傾向，大蓉和四輩兒才算是放心了下來。
“今天多虧了細子了，我進屋以後，就看見被子褥子的拖了一地，肯定是細子從裡屋把小盈拖到了門口的。”
大蓉一邊摘羊毛，一邊摸了摸腳邊的細子。
細子這會也已經緩了過來，看起來倒是比小盈恢復的更快些，大概是因為爐子就在裡間裡面，等到細子察覺出來的時候，小盈已經被燻了好一會了，所以中毒更深一些。
“咱細子可是沒白養，蓉啊你別摘了，進去早點睡吧。”大蓉媽抬眼看了一眼細子，又對著大蓉說到。
大蓉要凌晨就起來上班的，所以晚上大蓉媽都會打發她早點去睡。大蓉進裡屋以後，摸了摸小盈，看她沒什麼事，睡得挺安穩的，便也脫了衣服躺下了。
第二天早起，大蓉收拾好了東西剛開啟大門，對面赫然站著一個人影，大冬天的衚衕裡黑漆漆的，嚇得大蓉差點就驚叫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