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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九日,長安殿。
“陛下,臣要參吳王劉德盈目無禮法,讓女子坐到官署。”
春來我先不開口,哪個蟲兒敢做聲?
劉德盈尋聲看去,那人竟然還算是他的老師,是鄉試主考官,翰林院大學士楊濂。
殿上的各位大臣誰不知道劉德盈的故事?
帶個女子進入司隸校尉府,“只因她做得,所以她坐得。”這句話已經是傳遍京城了,不知道多少女豪傑為之讚歎呢。
劉德盈見楊濂發問,從班列中走了出來,乖乖給楊濂行了個禮,說道:“您是我的老師,按理說,我不應該反駁,但是天子當前,不存私心,老師既然有教誨之意,弟子亦有答辯之權。”
“蓋聞聖人做綱常以治百姓,三綱曰: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請問楊大人,可有男為女綱,官為民綱的說法?”
楊濂聽罷,說道:“沒有。”
“弟子又有問題問楊大人,女子坐官署,違反了《大鄭律》裡面的哪一條呢?”
楊濂思索片刻,搖頭道:“並沒有。”《大鄭律》中有女子不入公堂的說法,可官署跟公堂也不是一回事。
“那我就有話要問楊大人了,楊大人說我目無禮法,難道是因為那女子人盡可夫,人皆可夫,故而大人用一條夫為妻綱來拘著她?所以要訓弟子不識綱常?”
“這...”楊濂道:“總之,這有亂風俗,《易經》有防微杜漸的說法,今日那些女子入了官署,以後豈不反了天了?所以臣請陛下禁止諸如此類的行為。”
這話劉德盈就不高興了,你楊濂以為你這句話擋的是誰的路?即使以後的“女拳”,得益者也是權貴,其她人還不是被當槍使,以後賣了數錢用。
換句話說,劉德盈的行為並沒有涉及生產資料的分配,在社會生產方式沒有改變的前提下,是不可能真讓男女的關係有什麼根本程度的改變的。
即使是武皇當權,也不能,也沒有改變當時男權社會的本質。
於是,殿上的兩個知名駙馬,宗人府宗正馬英,忠靖侯史鼎都出來表示反對,說禁不得。
楊濂道:“總歸於禮法不合,姑娘上官署辦公,這成何體統了?”
劉德盈又拱手道:“老師今天既然說禮,那麼弟子也有一句禮法要問,《春秋》乃是夫子所做,然否?”
楊濂一聽,說道:“《春秋》乃當時各國史官所做,周有《周春秋》、燕國有《燕春秋》、魯國有《魯春秋》,今日之《春秋》,乃聖人據魯及各國《春秋》記載編纂起來的。”
劉德盈問道:“夫子無聖人之位,卻做聖人之事,逾禮否?”編纂《春秋》是國王的事情,孔子卻越俎代庖,《孟子》裡說:“《春秋》,天子之事也。”
“確是逾禮,然夫子有聖人之德,當其時‘世道衰微世道衰微,邪說暴行又作,臣弒君者而有之,子弒其父者有之。孔子懼,作《春秋》。《春秋》者,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
“那麼楊大人也就是說當時無人‘居聖人之位’,所以夫子做春秋,權也,然否?”
楊濂一聽,有經有權,倒是不錯,說道:“王爺所說不錯。”
“那麼當時為何夫子見魯王無能,三季謀逆,卻不自取之?”
楊濂一聽,立馬道:“夫子雖有德行,卻無名位,並重君臣之分,所以不做如此行為。”
“是故,夫子生於當世,必對聖天子俯首稱臣,聽聖天子教誨,然否?”
楊濂聽著總覺得不是滋味,夫子怎麼能俯首稱臣呢,但還是說道:“王爺所說不錯。”
於是,劉德盈對座上的劉禎下跪道:“由此觀之,臣之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