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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來喜怒哀樂皆不形於色的男人竟難以自抑地擰了眉頭,薄唇也死死地抿成一線,良久才沉聲道:「這些……是何物?」
水清瀾喜形於色,道:「松花鴨湯,精膾牛肉,還有炭烤裡脊。」
「炭倒是好炭,只是……你可知這世上還有多少貧苦的百姓食不果腹?竟由得你如此糟蹋糧食。」
赫敬定合了蓋,便不再看她一眼,淡淡地道:「決明,將平漪郡主請回東廂房,若無孤的手令,不得外出一步。」
水清瀾不敢置信地輕輕搖著頭:「王爺自離姑娘手中救下瀾兒性命,又奉為上賓,我還以為您……」
赫敬定負手離去,頭也不回,平靜而漠然地開口:「端王府的貴客,孤自當禮遇。」
水清瀾手中的食盒不知何時跌落在地,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紅,不過片刻眼淚便簌簌地流了下來。
嬌嬌弱弱的女孩蹲下抱膝哭得傷心,決明只能翻著白眼在一旁守著、時不時地催兩句。
又是這樣。
保護也好、尊敬也罷,無非是看在哥哥的份上才客氣客氣、走個過場,不然便是為了被吹噓成大祁第一美人的容貌,都是或虛偽或色眯眯的嘴臉。
除了……不爽就真誠辱罵或直接勒殺的離姑娘,她身旁的那個男人。
白朮匆匆忙忙地趕回王府時赫敬定正在看書,後者不急不緩地翻了一頁,「何事如此驚慌?」
他嘖嘖稱奇,道:「屬下根本沒能進彩雲間的門,所有客人都被攔在了外面,說是十日後有個傀儡戲大會,屆時才重新迎客。」
赫敬定放下了手上的書,手指饒有興致地在椅扶上有節奏地敲擊著,不緊不慢地道:「的確奇怪。」
「彩雲間十日後的傀儡戲大會將開放一百個坐席,分為外、中、內三圈,價格隨之劇增,只進個門便要十兩銀子。」白朮道。
決明嘆道:「只算穿衣吃飯,尋常百姓一年的開銷至多不過五六兩而已。」
赫敬定難得提了興致,目光微凝,道:「城內供達官貴人所去的多是酒樓,傀儡戲早年被禁,如今禁令解除,回溫並不算快,喜愛者寥寥,幕後主人如此做法,倒是頗有自信。」
「自信到什麼鬼話都敢亂說便大事不妙嘍。」決明懶洋洋地接話。
白朮一板一眼地道:「楚姬放話,彩雲間請到了大祁第一美人水清瀾,十日後的大會上她也會到。只有內圈的賓客方能得見美人,離得越近、越有機會有幸與其一敘,最貴的坐席足值一萬兩。可郡主分明在府內,如何能去?」
赫敬定思忖片刻,竟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白朮和決明皆大為驚愕。
他們跟著王爺足有五年,自打一開始便見他冷冷的,平素不喜展顏。
只有前段時日那奇葩的離姑娘在王府內瞎鬧騰時,才見他常在無人時眉目溫柔地輕笑一聲,旋即再看自己右手的斷指時笑意盡斂。
從赫敬定被封為鎮遠王之時,他的右手小指便是殘缺的,少了一截,像是被什麼極為鋒利的工具齊根切斷一般。
他不說,自然也沒人敢問。
只有在離姑娘在時,他才放鬆了緊繃的神經,難得溫和,如今竟……莫非是此事的幕後主使正是離姑娘?!
赫敬定隨手扳了一下椅扶,拿上重劍。
「隨孤一同去看看。」
決明沖白朮使了個眼色,笑嘻嘻地問「這是要去搶回小逃妻了麼」。
白朮不搭理他,一臉冷漠地跟著赫敬定離開王府,決明翻著白眼罵了一句,格外不爽地在院子裡砍著臉上寫了「白朮」的木人。
赫敬定剛離府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東廂房便傳出了一聲女子的驚呼。
決明猛然回首,正見到大山扛了驚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