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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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其實他總是想起那個女孩,雪盲的時候看不見,抱成一團哭,說沒有人喜歡她。
背脊骨瘦得跟小貓一樣嶙峋,又可憐又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只是這種念想就是偶爾閃過,雖然印象深刻,但畢竟沒有什麼。
他還可憐過她,現在竟然要親手害她家破人亡了。
要是她的父親削官流放,甚至是下獄砍頭,她那個小小的顧家又能撐得住嗎?本來就沒有母親了,這下連父親都沒有了,還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呢。
陳彥允突然覺得有點心煩,說不清楚究竟是哪種心煩。他從書房出來,沿著夾道走到內院裡,暮色四合,他竟然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停下來看著不遠處黑黢黢的屋簷。
陪著他的小廝小聲問:“三爺,是要去姨娘那裡坐嗎?”
陳三爺抬頭一看,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羨魚閣來。
剛剛夜起,羨魚閣的燭光正亮著。他這兩年修身養性,幾個姨娘的面都沒見著過。
也沒什麼好見的。
陳三爺一言不發,立刻又回了書房,叫了護衛:“讓江嚴過來。”
江嚴剛讓下人套了馬,還沒來得及出門,匆匆忙忙地朝寧輝堂趕來,頭上全是汗:“三爺!您有什麼吩咐?”
陳彥允卻過了會兒才說:“顧德昭那邊……你先別管,戶部的人員調動我有安排。”
江嚴有點發愣,這話三爺大可讓下人傳給他。怎麼急匆匆的召他過來親自說,又說得沒頭沒尾的。但要讓他質疑陳三爺的話,他又不敢。只得拱手應是。
江嚴的遲疑已經能說明他的失誤了。
可能真的是近日太累了。
陳彥允閉上眼,他覺得有點不對了。可憐一個人,這種感覺其實很危險,和好奇一樣。但要是任由顧錦朝流離失所,他想起來好像更不舒服。他好像挺希望自己能護著她的。
陳彥允讓人去查顧德昭,順便也查了顧錦朝。
回來稟報的人說:“顧家大小姐就是個尋常的閨閣小姐。聽說是名聲的問題,現在都沒有定親。他們家現在在風口浪尖上,也沒有人敢輕易和顧家交好……”不知道陳三爺為什麼問起顧錦朝,回話的人只能儘量說得仔細一些,“顧德昭現在知道不妙,也在找人保命。”
陳彥允聽後默然。
也罷。既然人已經被他保下來了。那就這麼算了吧。
幾日之後他在午門外面遇到顧德昭。
他正在和另一個戶部的官員說話,交談的聲音細不可聞。
看到陳彥允的轎子過來了,兩人都連忙站到路旁喊“陳大人”。
陳彥允看了看顧德昭。顧德昭卻心虛得不得了,誠惶誠恐地弓著身子。平常看到陳彥允這一類的官員,他們都是恭敬地喊一聲等人家過去,畢竟地位懸殊太大。怎麼今天有點不尋常……
顧德昭不得不聯想到顧德元被削官發落的事。
“兩位在說什麼,竟也聊得如此高興?”陳三爺突然問。
顧德昭聽到這話一愣。被旁邊的官員用手肘撞了撞,才連忙說:“哦……是下官的家事。”
“我聽說你兄長因為貪墨入獄了。”陳三爺說。
“勞煩陳大人牽掛,家兄的確是有言行不當之處。”顧德昭心裡一跳,陳三爺為什麼問他這句話?
陳三爺淡笑道:“那顧大人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才是。為人處世謹慎些總是好的。畢竟現在時局動盪,顧大人說是不是?”
顧德元硬著頭皮答道:“下官明白。”
陳三爺點了點,上了轎子。
顧德昭目送陳三爺的轎子遠去。才嘆了口氣。
同行的官員問他:“顧大人,你何時認識陳三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