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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人極其喜愛曾凡的畫風,收藏了曾凡的各類作品,只是曾乙喜歡畫山水,其人物畫極其少見,流傳下來的就更少。
這幅畫無論是線條風格,還是意境均和曾大師的畫完風全符合,最重要畫面上的印章他確認無疑
,正是曾大師的私人印章。
張璟心中得意,見到一旁微微搖頭的宋三郎,呵呵笑道: “這位兄弟卻是看走眼了,此畫正是曾大師的手筆。
宋三郎道: “在下非常喜歡曾凡的畫作,自信不會看錯,此畫臨摹得幾乎以假亂真,卻並非真跡。
夏蟲不可語冰,張璟從不與不懂行之人作無謂的口舌之爭,帶著隨從得意離開。宋三郎從後面跟了上去。
張璟身旁的隨從侍衛伸手攔住他,目光中不無警告之意。
宋三郎衝張璟一拱手,道: “兄臺留步,聽在下一言,兄臺所買之畫的確贗品,如若不信,開開啟畫卷細看那孩童的右眼即可。
宋三郎言之鑿鑿,張璟眉頭微蹙,半信半疑地將畫軸重新開啟,讓隨從幫忙舉著,掏出靉逮細細觀看——
發現並無不妥之處。
張璟衝宋三郎一拱手,道: “兄臺不妨直言告知,這孩童的右眼究竟有何不妥之處?”
宋三郎開口道: “這孩童的瞳仁之中本應是倒映著他手中所拿蓮蓬之倒影,那臨摹之人卻是特意給留了破綻,將孩童右眼中的蓮蓬與他手中所持之蓮蓬畫得不一樣——
“兄臺不妨細看一下,那孩童手持之蓮蓬有幾個孔,他左眼中的蓮蓬又有幾個孔,而他的右眼中的蓮蓬又
有幾個孔。”
張璟: !!!!!
你爺頭的,這能也行?
宋三郎的話太有說法力,即便是不去驗證,張璟也知道自己上當了,不信邪的又看了一眼,果然如此。
見張璟鬱悶,宋三郎笑道: “倘若在下沒有猜錯的話,這應當是蕭衍宗的手筆,當今世上若論造假水平之高,蕭大師乃是不世出的天才。”
“所以,他的仿作能夠以假亂真,騙過同行,騙過鑑賞大家並不足為奇,起初在下也以為這副畫是確認無疑的真跡,那枚曾老的印章不似作偽。
宋三郎身居高位多年,自是懂語言的藝術,三言兩語便把張璟眼拙說成了大家都眼拙,贊他是懂畫的內行。
張璟不由好奇道: “那兄臺又是如何注意到如此小的細節?”
宋三郎笑道: “其實並非在下比兄臺高明,只是在下恰巧知道蕭衍宗有一個習慣而已。”
“哦,是何習慣?”
宋三郎: “凡是經蕭衍宗手的臨摹仿品,他必會故意留下一到兩處破綻,是以剛才在下一直在尋找這個破綻可能藏在哪裡,比兄臺運氣好一些,竟是真給找到了。
張璟聽得連連點頭,對宋三郎頗為感興趣,難得碰到一個喜歡撿漏的同道中人,又都喜歡曾凡的畫作,關鍵對方肚子裡顯然很有貨,便邀請宋三郎去茶樓喝茶一敘。
宋三郎推脫一番,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倆人一塊兒去了附近的茶樓,張璟點了壺茶,和一些小點心,宋三郎淺品了一口,讚道:“靈霧山的頂級雪芽,若沒猜錯的話,當是三四月份採摘的頭茬,讓兄臺破費了”宋三郎: 在下宋文遠,在家行三,熟識之人都喚我宋三郎,還未請教兄臺高姓?
對方一片坦誠,連自己在家行幾都報出來了,張璟卻是不好自爆身份,再者倘若他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雙方就很難像現在一樣隨意了。
他淺笑道: “在下王景。”
兩人從曾凡的字畫,聊到撿漏心得,又從撿漏心得聊到字畫文玩作假的千般手段,越聊越投機,直聊到外面的天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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