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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本著同事間相互配合工作的關係,陳珏淡淡的問道。在他的印象裡這裡的護士哪一個都彪悍的很,很少會看到膽怯,害怕,哭泣等諸如此類的情緒。曾一度讓陳珏誤以為這裡的女孩子在工作的時候已然拋去了本該有的本性,偏向男性化。
“陳……陳醫生……”吸吸鼻子,本是壓住上升疊加的淚意卻不想,那股酸澀感迫著她哭音更重。“六房的病人……”
“六房的病人清創縫合術後是你們來換藥啊?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回想起六病房內病人的大致情況,陳珏沉聲問道。
“陳醫生,你、你去換藥吧……”小護士哀求著,淚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委屈和害怕,淚水在眼眶裡忽晃忽晃的打著轉,可憐兮兮又懦懦道:“那個病人;他、他欺負人……”
欺負人?陳珏的心咯噔一下。一般說來在醫院裡護士總是會受到或真或假的騷擾,如果是在職場上還可以稱之為“職場性騷擾”,但如果是在醫院裡,這個所謂的“性騷擾”還真的是不好定義。
即便如此,護士們的工作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時日長了也就練就一身不動聲色為己報仇出氣的手段。曾有人說過,在醫院裡要小心做人,萬萬不能得罪護士以及新手醫師。前者會讓你體會什麼是皮肉痛楚,而後者會讓你知道什麼叫膽戰心驚、肝膽欲碎。
“好吧。這回由我來,你向護士長說一下這個問題讓她來安排工作。”初出校門攝入本職行業或是膽小靦腆脾性的女孩子或多或少在面對異性,尤其是令人比較尷尬的場景時往往會手足無措,一退再退。陳珏能做的就是儘量幫忙緩解害羞膽怯的心理,等其逐漸適應,再多反而他也幫不了什麼。
小護士千恩萬謝的點頭哈腰後,小跑著消失在陳珏的目光中。
似是無奈,似是好笑的揚起嘴角,陳珏在五樓這一層盡頭處的換藥室內一一清點好換藥時要用到的東西,慢吞吞的朝著六病房走去。
推開門,原本是三人間的病房室內或站或坐或臥著六七個壯漢,正中央的病床上是一身穿白藍相間病號服飾,年紀三十餘歲一臉匪氣彪悍的男人,此刻正眉飛色舞的說這些什麼,使得他以及周圍聽他說話的幾個人的臉上帶著抹猥瑣淫邪氣息。
不自覺的眯眯眼,心中騰起火氣的陳珏這時下定決心讓那個噁心又下流的傢伙好好的長長記性,徹底的明白這到底是誰的地盤,做主的人又是誰!拿定主意,陳珏帶上門,徑自朝著目標人物而去,絲毫不理會那六七個大漢帶著莫名其妙以及審視的眼光。
“這裡什麼時候有男人來做護士了?”肆無忌憚的調笑著,那臥在病床上明顯是這幾個壯漢的頭兒兼之病人的男人輕蔑又不屑的瞧瞧陳珏後和周圍的人調侃道:“明明是個爺們兒,卻乾孃們兒的活……這小子該不會是個‘二椅子’吧?”
二椅子,曾是北方部分地區省市的民間罵人的話,意思是指這人不男不女,對男性來說帶有很強的貶低侮辱性質,通常是在瞧不起某個窩窩囊囊,不幹不脆扭捏的像個女人的男性時才會脫口說出這種話。然而,先下這個男人是在辱罵陳珏,還是那種打擊其男人的自尊的方式。
清清淡淡的瞥了一眼出言不遜躺在床上的某個不知死活的病號,陳珏沒有言語,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帶上橡膠手套後,陳珏冷凝的聲線響徹在整個病房內:“把衣服褪了,換藥!”跟這種人好言好語與完全是在對牛彈琴,既然他聽不懂人話,那自己也沒必要浪費唇舌。
可能是陳珏那冷凝的聲音把他鎮住了,也可能是陳珏不在乎那似是調笑似是辱罵的調侃使得他無趣,床上滿臉匪氣的男人伸手一下子撩開衣襟,露出右下腹處手術部位。
“老子事先告訴你,既然是做娘們的活兒,那你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