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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衛懷信滑進沙發，抱著他的啤酒罐，可憐兮兮像條落水狗。
方未艾看他一眼，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無奈地走進客廳，給始作俑者發微信。
【和平天使就是我：衛懷信要死了！】【小仙也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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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予火急火燎趕來時，是方未艾給她開的門。
&ldo;你說他要死了？&rdo;杜若予嚴厲地瞪著他，&ldo;不要亂開玩笑！&rdo;
&ldo;你去看看他，就知道他那樣不就是要死了嗎？&rdo;眼見杜若予換了鞋就要往裡找衛懷信，方未艾忙拉住她，&ldo;哎哎，那傢伙口風緊，只說你們吵架，卻死活不提你們吵架的原因，到底為什麼啊？我被夾在你們中間，就算想獻身成全，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吧？我可還記得呢，上回他說你們吵架，結果你們根本就是撒狗糧造孽嘛！別人談戀愛分分合合，你們更有境界，吵架都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rdo;
杜若予停下腳步，打斷他，&ldo;他說我們吵架了？&rdo;
&ldo;是啊！他說他氣得整整四天不去找你，也不給你打電話，可氣了！氣得要跳樓啦！&rdo;方未艾越說越奇怪，&ldo;……你怎麼好像不知道他生氣似的？&rdo;
&ldo;……我以為他只是忙。&rdo;杜若予撓撓臉頰，滿面心虛。
&ldo;……&rdo;方未艾一指頭戳到杜若予腦門上，&ldo;好嘛！我以為你們至少唱雙簧坑我，結果原來就是他一個人的獨角內心戲。我要是衛懷信，之前不跳樓，現在也該跳了！&rdo;
杜若予心虛囁嚅，&ldo;……他回國後不是一直挺忙的嗎？&rdo;
&ldo;他再忙，有冷落過你一回嗎？&rdo;方未艾雙手叉腰，嚴肅批評，&ldo;杜若予！你這樣糟蹋一個男人的真心，放在古代不僅要浸豬籠，還要天打雷劈的！&rdo;
杜若予被罵得縮縮脖子。
方未艾看她知錯了，又環抱起胳膊，詰問道：&ldo;說，你到底怎麼他了？他說你不識好歹是什麼意思？&rdo;
杜若予摳摳褲縫，喃喃道：&ldo;我也沒做什麼啊……&rdo;
&ldo;嘖嘖嘖，最毒婦人心啊，什麼都沒做，人就成那樣了，你要做點什麼，還得了？&rdo;方未艾說著說著湊過來，用手遮嘴，小聲警告，&ldo;我將來的養老計劃可全指望著人家信信了，他要萎靡不振了，我找你拼命！&rdo;
杜若予訕笑，&ldo;一個金融精英，見過世面的，哪那麼容易萎靡不振。&rdo;
方未艾哼哧道：&ldo;你爸以前不也是商場新貴，你媽一去世，你們杜家不就……&rdo;他自覺失言，猛地收口，暗恨自己也是酒精作祟，居然提了最不該提的，&ldo;杜杜，我說錯話了，你別怪我啊！&rdo;
杜若予乍聽這話有些錯愕，但馬上笑道：&ldo;陳年舊事了，就算是我爸，他也不介意的。&rdo;
方未艾怕自己再說錯話，趕緊拉著杜若予往陽臺找衛懷信，結果他們倆到陽臺，才發現衛懷信不知何時竟安靜睡著了。
他就那麼歪靠在沙發上，喝剩下的啤酒放在腳邊，手裡還握著那枝黃白色的憂鬱唐菖蒲，倒不像酒醉，更像童話故事裡受到詛咒的睡王子，手捧鮮花，急需公主的一個喚醒之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