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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肖隊妻子這陣子已是驚弓之鳥，聽到杜若予這樣提醒，臉刷地慘白，但她跟著丈夫多年，緊要關頭還能鎮定，便摁著兒子的肩膀，不讓他動，自己依仗衛懷信的身高遮擋，迅速側頭瞥一眼。
只這一眼，她已經確認，&ldo;是他！就是跟蹤我的那個人！他怎麼知道我換了這輛車？&rdo;
杜若予說：&ldo;他在你前一個站上的車，上車後就一直在等你。&rdo;
衛懷信神情凝重，想起老頭不讓任何人碰的那個包，&ldo;那包裡有什麼？&rdo;
&ldo;什麼包？&rdo;肖隊妻子嘴唇微顫，極力剋制緊張，&ldo;他每回跟蹤我，身上都不帶任何東西，所以幾次警察抓到他，都不能拿他怎麼樣。&rdo;
&ldo;有肖隊電話嗎？&rdo;衛懷信問。
肖隊妻子有些訕訕的，&ldo;……我剛和他吵了一架。&rdo;
衛懷信馬上給方未艾打電話，電話卻無人接聽，他又給陳副隊打電話，電話響了兩聲被結束通話，隨即，陳副隊發來訊息，問他什麼事。
衛懷信手指飛快，把事情經過簡要說了一遍。
杜若予還在暗中觀察那個老頭，越看越狐疑，&ldo;他看起來很緊張，也很興奮。&rdo;
肖隊妻子有些腿軟，不停地往車窗外看，&ldo;怎麼還沒到站？我要下車！&rdo;
公交車此時被夾在馬路中段等待綠燈，車上其他人都面無表情做自己的事，沒人注意到角落裡危險的老頭，和另一邊膽戰心驚的肖家母子。
杜若予對肖隊家的事只是略有耳聞，顯然衛懷信更清楚詳情。他收好手機，凝思片刻，忽地問肖隊妻子，&ldo;嫂子，我記得這個人跟蹤你，給你家寄過恐嚇信。恐嚇信的內容是要讓肖隊長血債血償，經歷和他一樣的痛苦，對嗎？&rdo;
肖隊妻子點點頭，&ldo;我現在腦子很亂，有些記不清，大意是這樣沒錯。&rdo;
杜若予皺眉，已經想到這中間關卡，&ldo;他經歷了什麼？&rdo;
衛懷信說：&ldo;據說他兒子是在公交車上意圖報復社會時被肖隊發現並逮捕，後來突發疾病死在監獄。&rdo;
&ldo;公交車？怎麼報復？&rdo;杜若予恍然大悟，眼神不自覺瞟向老頭護得嚴嚴實實的手提包，&ldo;是易燃物，還是爆炸品？&rdo;
&ldo;……是汽油！&rdo;肖隊妻子也想到這點，驚恐地捂住嘴巴。
杜若予不熟悉市區的路，問：&ldo;距離下一站點，還要多久？&rdo;
肖隊妻子戰戰兢兢地答，&ldo;過了前面紅綠燈，不到五百米吧。&rdo;
杜若予和衛懷信迅速對視一眼，衛懷信說：&ldo;我去通知司機。&rdo;
&ldo;不行。&rdo;杜若予說，&ldo;這滿車的人，一起騷亂就是事故，你最好跟在他們母子身邊，畢竟他們倆才是首要目標。這兒離車門和車窗都近，等會兒你把小孩和嫂子先送出去，我去通知司機。&rdo;
衛懷信目標太大，剛剛又主動和肖隊妻子打招呼讓位置，他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刺激到那邊神經緊繃的老頭，由杜若予穿過車身去向司機報信是最合適的。
離開前，杜若予暗中拍拍衛懷信的側腰，要他放心。
她擠開人群朝車頭走，訊號燈變化，公交車駛動，車內一陣搖晃，杜若予迅速靠到駕駛座，壓低聲，把車子中段的可疑人物告訴司機。
司機聽後也是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