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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有鄰,鄭國亦有鄰。只是鄭國的鄰居,沒有三姑親和。
邊境官道,一支隊伍正在行進。
凡與其相遇的路人,無論平民還是官宦,都會迅速的讓路。甚至一支巡視的鄭軍哨騎,也遠遠繞道避開。
只因這支隊伍,打著楚國旗號。
當今天下,大燕獨佔北地,魏楚中原爭雄,西南六國割據。除此九國之外,餘者不足為道。
九國之中,魏、楚、燕,最為強大。而三郡之地的鄭國,便在夾在楚燕之間。
帶領這支楚國使臣隊伍的,是一個鬍子花白的老人,坐在車駕上品著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祖父,是不是太慢了?”一個少年人在旁端酒侍奉,看著緩慢的隊伍憂心忡忡。
“慢?哪裡慢了。”老人抿了一口酒,兩眼眯成一條縫,“起霧第一日便已發現端倪,快馬報於陛下知曉。陛下也即刻下旨,讓老夫帶隊使鄭。”
“孫兒是說咱們的速度。”少年焦慮,“陛下旨意寫得明白,令您即刻入鄭。”
“不慢了。”老人瞅瞅外面的風景,“我們現在不已經在鄭地了麼。”
“離都城還遠。”少年氣結,“快馬加鞭,一兩日可到。但我們現在這樣,最快也得後天。若正常出使倒罷了,可咱們實際上卻是……”
老人眼神瞟了過去,少年慌忙閉口垂首。
“再過兩年就及冠,怎還這麼毛躁。”老人晃晃酒杯。
“鄭王愚鈍,不知奇霧玄機。燕人後覺,已失先手。但老夫既領了旨意,又怎會沒有籌謀。真正辦事的人,早已入鄭了。”
……
鄭國都城。
兩個陌生人在街上徘徊。
“前面那條街上好像只有一家。”
“嗯,李姓,一個病患,病好多年了,和目標很像。”
“不知道人在不在。”
“查檢視。”
一老一少,看似尋常路人,藉著濃霧的掩護張望打量。手裡拿著幾張街巷地圖,上面用硃筆做著標記。
標記都非常古怪,屋舍上寫著人名,人名後面帶著備註。
什麼張三病重李四重傷之類,總而言之都是馬上就要死的狀態。大部分都已經畫了圈,只剩下很少一部分還空著。
“等一等。”年老者似是在圖上發現什麼,“這家不用查了。”
“怎麼?”年少者不解。
“名字喚作越娘,這家病患是女的。”年老者拿出硃筆畫了個圈,“上面專門交代過,只查男丁不看女子。”
“咳,那記她作甚。”年少者沒好氣,“鄭人做事就是不牢靠。”
“畢竟不是公開的事宜,些許紕漏不足為怪。”年老者收起地圖,“這是大海撈針的差事,若是沒鄭人幫忙,幾天時間又怎麼辦的完。”
他們名義上是暗中調查,實際基本都是從官府要的記錄。若是在其他地方或有困難,可是在鄭國就很方便了。
兩人說著話剛想走,忽見旁邊一家酒肆。聞到陣陣酒香,不由駐足。
“嘿,鄭國人是自在。若楚國遇到大旱,肯定是要髮禁酒令的。”
“歇息一會兒,去飲兩杯?”
“少飲,解個饞。”
兩人相視一笑,走進了酒肆。
酒肆裡的人並不多,只有兩桌客人。靠裡的一桌客人,吸引了兩人目光。
一個滿臉橫肉的粗壯漢子,還有一對中年夫妻模樣的男女。
吸引二人注意的,是那桌人中的丈夫。頭上纏著紗布,臉上貼著膏藥,還有些明顯的瘀傷。
年少者猶豫道:“那個包著頭貼著膏藥的,好像是受的新傷。既然是新傷,此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