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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頤不自覺地稍稍坐直了身體。
「這傷口看著嚇人,卻都是皮外傷,將養一段日子就好了。」太醫說道。
程景頤又問:「那為何她昏迷不醒?」
「大驚大喜之下導致邪風入體,又加上神思一直緊繃著,徒然鬆懈下來便極易暈倒,待老臣去熬一服安神劑,服下後,再發一身汗,將邪氣排出即可。」
太醫說完,遲疑了一下,說:「只是這傷口要上藥……」
程景頤的脊背瞬間僵直,咳了咳,朝著太醫伸出手。
「藥給朕。」
一陣靜謐之後,曹善來和太醫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可置信。
太醫雙手將一個白玉盒子放在他掌心,隨即和曹善來躬著身子一同退了出去。
曹善來是貼身伺候的,便是離開也只是退去門口,屏神守著。
棉簾被放了下來,帳內又點了炭,熱浪遮過一浪,讓人有些心浮氣躁。
程景頤摩挲著玉盒子,竟生出幾分後悔。
小姑娘將來還要嫁人,由他上藥,自己心知她是清白的,可旁人不清楚,只道是她身子被人瞧去了,對她指指點點。
他不能糟蹋了人家的名聲。
程景頤倏然起身,決意去尋太醫。
病痛之前分什麼男女?
可剛邁了兩步,又想起來那太醫的一些傳聞,雖醫術精湛,卻是個好色之徒,時常流連青樓,在太醫署的名聲不太好。
他又生生停下腳步。
他做事向來果決,極少有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
程景頤嘆了口氣,罷了,他年長她這麼多歲,難道還真會起別的心思不成?自己的定力,他還是極為自信的。
況且,他因著某些事,並不好女色。以前也不是沒有赤身果體自薦枕蓆的女子,妖妖嬈嬈,甚是嫵媚。
他記得自己似乎是一絲波瀾都沒起,更別談興致了。
程景頤慢悠悠的走到榻邊,垂著眼,睥睨地看著榻上玲瓏有致的身軀。
她渾身發燙,熱氣將她整個人都燻的泛著粉,很是好看。那是一種別有風情的嫵媚,美的驚心動魄。
程景頤皺皺眉。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帳內響起一道裂帛聲,他的掌心就多了一條玄色的帶子。
他微微垂首,雙手繞過耳後,將衣帶纏在眼睛上,利落地綁了個結,只餘下一截線條流暢的下頜。
他的衣裳皆是絲綢,遮光並不是很好,但也足夠了。
程景頤先是偏了偏腦袋,見視線裡昏暗一片,只有一些朦朧的影子,這才轉過腦袋,摸索著坐在了榻邊。
程景頤輕輕搭在趙歸雁的衣襟處,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巧地挑開衣釦。
衣料摩挲的聲音在耳畔放大,細細碎碎,似有人在心頭輕撓,惹得人心猿意馬。
程景頤將玉盒旋開,鼻尖繞上清苦的藥香,他用指腹沾了藥膏,借著影綽的身形,輕擦在趙歸雁的傷口上。
膏脂清涼刺激,傷口沾了藥,疼得趙歸雁在昏迷中也低低呻/吟出聲。
不過也不知是他周身的涼意緩解了她的熱意,還是藥膏有奇效,疼痛褪去,趙歸雁竟主動往程景頤的方向挪了挪。
程景頤垂眸看著她藤蔓般緊緊貼在他腿前,單指抵著她的肩頭,沉沉道:「莫要再近前了。」
昏迷中的人哪裡聽得進他的警告,甚至睜開濕漉漉的眼,低低控訴:「熱……」
程景頤:「那便乖乖上藥。」
程景頤蒙著眼,也就瞧不見趙歸雁此刻的模樣,她雖睜著眼睛,可眼裡一片虛無,看樣子根本沒有清醒。
程景頤本以為安撫住了人,沒料到趙歸雁竟開始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