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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看著她，清沅柔聲說：&ldo;我決不會成為第二個顧太后。我不會將自己和顧家看得比社稷更重。&rdo;
燕王看著她，她慎重地說出社稷兩個字。他忽然一陣眩暈。
她又說：&ldo;我大約是第二次對你說這件事了‐‐當初我勸過顧太后，不該那樣對你。若我……做了太子妃，我會盡全力不讓顧家虧欠你。&rdo;
燕王沒有回答。清沅這樣大膽地吐露心聲，使自己都要手足無措了。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清沅才輕聲問：&ldo;靜瓏真人的事情……你查到多少了?&rdo;
燕王抬起眼睛，看看她，道：&ldo;靜瓏真人的藥材一般從宮中拿，但除此之外，她也會從昌麟藥房拿藥材，另外拿幾種石料。至於煉丹的具體配方還沒能抄出來。&rdo;
清沅道：&ldo;嗯，據我所知，方子都是靜瓏真人親自保管的。除了她沒有人知道。偷方子這件事情少不得要一個厲害的人去做。&rdo;
當初皇帝服用了靜瓏真人煉的丹，一開始確實感到有些效果，因此才深信不疑。所以清沅想先把靜瓏的方子抄出來，找個名醫看看，這方子到底是哪裡對皇帝有了效用。
燕王也是這個意思：&ldo;靜瓏我不打算立刻掃掉。先留著她，順著她摸顧皇后的動向。現在皇帝還沒有服丹，還有時間。&rdo;
清沅點點頭，她說：&ldo;正是如此。&rdo;
兩人又商量一下此後的安排才離開。
清沅回去時候，心中裝了太多事情，已經沒了來時的輕快。她一回去就在榻上躺了。想的仍是燕王的事情。
燕王不肯說玉苓的事情，也許是怕丟面子。他要她自己猜去，她就在心中猜個大概。來來去去不外乎那幾種情況。
春天日暮時候心裡最難受，心神不寧又無處發洩，天色一會兒藍紫一會兒金粉，春風呼啦啦一吹，天上雲的顏色變得飛快，一口呼吸都是草木芬芳，暖裡帶香。
清沅躺在榻上，竟是懶動。春天叫她這樣難受，她多少年不這樣了。
第47章
晚食時候清沅聽說了，她釣魚時候，太子過來安平這裡玩了一會兒。她因去釣魚沒見著。清沅心緒本來就不好，到了晚間清沅還是有點提不起精神來。在安平那裡的時候，她也比平常話少。還好安平那裡人多，她話少些還是熱鬧。
棠嫿問她怎麼了，有點蔫蔫的。清沅就笑道：&ldo;可能是下午釣魚的時候，有些曬了。&rdo;
棠嫿摸摸她的臉，憐愛道：&ldo;也不帶個帽子，曬黑了怎麼辦。&rdo;
她要身邊的宮女取些珍珠粉來，要清沅晚間外敷內服。
清沅心頭的秘密不能對棠嫿說，她只能把頭靠在棠嫿肩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薰香味，笑著道了謝。
棠嫿見她這樣乖巧，猶豫了一下，輕聲說起太子下午過來的事情。棠嫿正好午睡，清沅釣魚，兩個人都沒見著太子。
清沅只道：&ldo;誰知道他會過來。還以為上午看了馬球，人都倦了。&rdo;
棠嫿道：&ldo;安平公主也不在，太子只略坐了坐就走了。&rdo;
清沅問：&ldo;那誰在?太子竟是誰也沒見著?&rdo;
棠嫿道：&ldo;玉苓和寧馨在。&rdo;
清沅正想著玉苓的事情呢，聽到這事情，只是笑了笑，道：&ldo;有寧馨在就好，總冷落不了太子。&rdo;她不提玉苓。
棠嫿被她逗笑了。
在迷鹿山的最後一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