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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腳慢了, 被王叔搶先了。

阿婆針線活還行, 平時勉強縫縫補補可以，但做衣裳都是託人做的，用幾個雞蛋換的，趙衛東買回來的縫紉機孤零零的沒人用，就擱在自己的屋裡用棉被蓋著。

家裡兩臺縫紉機，換著踩，霍笙還做不出好衣裳，趙衛東沒有給何勝男轉圜的餘地，他沒幾天就帶了一個人來和霍笙見面，是個男的，看著長得挺清秀的，斯斯文文，年紀比趙衛東大些，就是‐‐

娘了點。

看到條蚯蚓都大呼小叫的，恨不得巴在趙衛東的身上。

趙衛東往霍笙的位置挪了挪，抬腳把蚯蚓踩死，然後朝霍笙道：&ldo;那個何姐是有本事和門路，但她沒誠意，欺負你是年紀小不清楚行情，我們不和她合作，換個人，這是蔣顯，他雖然看著弱了點，但人靠譜，你可以和他談，談不攏我再給你找別人。&rdo;

蔣顯在旁邊不樂意了，&ldo;這還沒談呢，你就打算著找另外一家了?&rdo;

趙衛東不說話，抬了板凳給蔣顯坐，然後就走開了。

霍笙都不知道趙衛東怎麼認識這麼多的人，這個蔣顯先是看了霍笙之前衣裳的樣板，其實他早就看過了，都是在黑市上倒騰東西的，有什麼東西，通常都是一行裡都傳遍了，他倒騰的主要是大件東西和衣裳，手錶腳踏車這些居多，但並不是經常能搞到手，所以平時在衣料上也倒騰的多，門路也不少。

這是那個男人婆的買賣，他本來懶得摻和的，但沒想到何勝男竟然沒把人談妥，倒是便宜他了。

兩人說了一會，霍笙和他約定，一個月做出兩到三種樣衣來，錢對半分，蔣顯為了表達誠意，掏了五十塊錢給霍笙當見面禮，&ldo;我們兩就說定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咱們一起賺錢吃肉，我不會多吃你的份，說了對半分就對半分。&rdo;該是多少就是多少，不然趙衛東肯定會給她物件找下家，還不如老老實實把買賣做長久，就霍笙之前的兩件衣樣款式，都已經有不少的人訂了。

兩人這邊談妥之後，蔣顯心情很好的哼著歌出了門，迎面就捱了一下。

何勝男拿著小包包砸到他頭上，&ldo;讓你搶我生意!娘娘腔!&rdo;

&ldo;怎麼說話呢，男人婆，你自己缺心眼，看人年紀小，不懂行情，想佔人便宜，人不樂意和你做買賣，關我什麼事。&rdo;蔣顯捂著腦袋，雖然被打了，但不妨礙他心情好。

他抓住何勝男的小包包，&ldo;這次長個教訓，下次別再這麼幹，都和你說過多少回了，實誠本分最重要，鬼精鬼精的，能討什麼好。&rdo;

何勝男腸子都悔青了，她想著河溝村，山溝溝裡小地方的人，沒多大的見識，不知道倒騰東西的利潤，而且只要那個叫霍笙的丫頭有本事，做出的衣裳好，她們兩就是不對半分她也能有好多錢，於是她用上了和別人做買賣的那一套，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趙衛東，說給霍笙介紹人就介紹人，還介紹的是她的死對頭，她真是一口牙都咬碎了。

現在倒好，讓這個娘娘腔白撿了個大便宜。

何勝男拎著包也不嫌髒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問：&ldo;那個叫趙衛東的怎麼會認識你?是不是你找上門去的。&rdo;

&ldo;我和他早幾年就認識了，那個時候他才十多歲的樣子，就敢一個人到了b市，尾著我買了一盒西洋藥，幸虧我不是人/販/子。&rdo;

何勝男一疑，有些詫異道：&ldo;十多歲?那都多長時間的事情了，不對啊，他不是在正紅公社這裡嗎?怎麼會一個人跑到b市去。&rdo;

&ldo;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那個時候他拿著20塊錢上來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