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6章 無人知曉的算盤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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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過來吧。她每晚都要去傳授養豬養雞什麼的,這還是風雨無阻呢。我們都以為你旅途疲勞要早早休息,就不打擾你叫你過來聊聊天,原來你卻悶得睡不著。我們日裡都有時間休息,現在還早,都還沒有睡意,閒著多悶,我們正在小語呢。你就過來咱們聊聊吧,都十年啦,我們這輩子也快要過啦,咱母女都沒好好聊過呀。”老母素琴嘮叨著翻起身劃燃了火柴點亮了燈。
薈英拿著油燈走進了父母的臥室。臥室還是七年前的樣子,改變的是潔淨、素雅、美觀、小而不齋亂,一些她記憶裡的破破爛爛的衣褲已不見了,原先這些東西總是掛滿床頭和籬笆上,現在沒有了,父母的衣服整齊地掛在晾杆上,那些破爛的東西再也尋不著了。床上原來是豆腐塊狀的爛棉被且尿臊味沖鼻難聞,那是弟們尿的床。如今床上多了一床嶄新的蚊帳和一床氈毯,一床柔軟的賽絲龍被,而那塊形如切豬菜的砧板方塊木頭作的枕頭,也被兩隻繡花枕頭所代替。床上用品都是悄悄地現代化而且還城市化了,雖是變化不大,但已不是十年前的樣子了。
薈英走進山家半日來,記憶叫她不敢向臥室裡探出半步。她怕看到記憶裡的籬笆牆到處掛滿爛破衣褲,有些還沾住一包包黃色糜爛的屎,那是弟們的屎尿布,母親總是把這些東西掛到籬笆,叫青青拿去搓洗。那些東西惡臭得很,她才不敢去碰那些東西。那時她總會以“我是勞動力、我要去掙工分、你給弟弟們當小保姆得去洗這些”為由,叫袁佳怡拿去洗。袁佳怡每天都要管弟弟,弟弟的屎尿經常拉灑在她背上或懷裡,對於這些惡臭,她已習以為常,不覺得惡臭而樂意去洗。現在弟妹雖然長大了,都去外地求學了,可記憶總使她對父母的臥室產生噁心。
所以到得山家半日來,她才沒敢走進父母臥室半步。她到山家來,和父母談累了,只走進了青青的臥室去小歇,青青的臥室不比父母的華麗,只一床一席一被一帳樸素清潔而已。如今煩悶,使她壓倒記憶,自願請求走進父母臥室,到得臥室來,見到變異,始料不及。她坐在床的一頭,心好惶惑……
“爸,媽,今天都忙於談些別後的事,未能感激雙親的生身大恩。”薈英掏出了兩張兩疊十元面鈔,雙手各持一疊伸到父母面前,“我來得匆忙,沒件好東西送給你們,這些年我不忠不孝的,沒盡好作女兒的義務。這是一點小意思,送給你們趕街買碗粉熱熱腸子潤潤嘴解饞蟲。”
老母笑得合不擾嘴,“孩子,現在咱不窮這個啦,你不用操這份心吶,我們已不是往年那樣窮得連鹽巴都買不起了。我們家有錢。另外,我們也老啦,這些東西都用不著啦。吃喝穿戴全由你妹青青作主,咱就知道吃喝,用那錢去幹什麼?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咱要是用得著錢,跟你妹青青拿就可以了,錢有,錢有。”
老父袁風雲開啟了他那隻祖父留給他的傳家寶——金剛木製作的箱子。這隻箱子用了幾代人,木質很堅硬,加上製作的精巧,幾代人的傳遞使用,使得它變得烏黑髮亮,純乎是一件珍貴的古董了。他父親袁願辰還挑過這隻箱子四處遊醫一輩子,到過不少地方,許多富人都出高價求買過,他父親因是祖遺的財產沒有賣掉。父親袁原辰死後,袁風雲也把這個傳家寶珍藏著。
袁風雲開啟了箱子,從箱裡拿出一疊很厚的鈔票,都是十元面額的。薈英憑著多年和鈔票做的生意經驗,一眼便掂出了這疊錢至少也不低於兩萬塊。父親袁風雲拿出錢後,對薈英說:“你幹嘛給我們錢呢?這是你媽和我的零花錢,都是你妹妹給的。她要我們拿著坐車趕街子散散步開開心去,可我們才不喜歡趕街呢。吃喝有,穿戴有,跑那麼一趟子遠街,累死腳還白花錢,有什麼好玩的?於是,我們把錢藏起來了,幾年了,都快三萬啦。今日問你生沒生得外孫子,你都說沒得生有。都十年啦,我都以為外孫早已揹著書包像咱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