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3章 老輩的鬥法(二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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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老輩的鬥法(二)
第三個晚上,鍾文早早地關好門和窗,還拉嚴了窗簾,生怕透進一絲風吹動東西發出聲響,影響了他今晚的狩獵。今夜他一定要捕獵到那個讓他茶飯無思的身影。
鍾文搬張靠椅坐在電話機旁,專等那個甜悅聲音的到來。白天鍾文把電話打過去,對方如頭天夜裡一樣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但他有個感覺,不管怎樣,他深信今夜對方一定會來電。這是他平生以來最不尋常的一次感覺。
鍾文根據前兩晚對方來電的時間推算,今夜對方也會像前兩晚一樣,在午夜把電話打來。他一定要守好午夜,絕不能夠放過這個電話。
鍾文看看錶,時間才是十九點,離午夜尚早呢。他強迫自己靠在靠椅上悄悄打個盹,不能把自己搞得太憔悴,以免甕聲甕氣地接電話,沒一點親和力與磁力。
鍾文囫圇地打了幾個盹,午夜也就到了。鍾文到洗手間掬幾手冷水擦了一把臉,覺得頭腦清醒了許多,應該有足夠的精力等待和迎接那個甜音的來電了,就走到電話機旁,細細地檢視電話線有沒有插入、電話機是不是出現什麼新故障,一切檢查沒有問題後,他才放心地把靠椅往前挪了挪,讓自己更加靠近了電話機才坐定了下來。
時間滴滴答答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話機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應該快來了,應該快來了……”鍾文不停地對自己說,嚴格要求自己要有耐心,要耐心地等待。但是,三更過去了,沒有來電,五更也過去了,沒有來電,太陽昇起來了,仍然沒有來電;太陽又落下去了,這電話像個啞子一樣,連喘個氣的動靜都沒有……
鍾文相信時間會給他帶來驚喜。雖然第三晚沒有驚喜,但他相信第四個晚上會出現奇蹟;第四晚日月又更替了,他把希望留給第五個晚上;第五個晚上希望破滅了,他的忍耐力終於消磨殆盡,他用力踢飛了那把靠椅,給自己洩了氣,像個破皮球一樣癟在床上,整天不吃不喝,真想一頭撞到厚厚的棉絮上,來個死不瞑目……
第六個晚上的時候,他全身充滿了氣,像個一蹦三丈高的皮球一樣,決定拉下老臉問問果褔,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一些他急切知曉的事情來。
鍾文左手攤開電話簿,舉起的右手食指正在伸向話機的鍵盤點撥。就在他伸直的右手食指剛要觸及話機鍵碼的時候,在他撥號之前,電話機嘹亮而又急促地叫聲,搶先一步響了起來。這一叫,嚇得鍾文如當頭捱了重重一棒,倒退了兩步,猛地四仰八叉地跌倒在地板上,手上的電話簿也不知被甩飛到何處……
他從自己可笑又可恨的熊樣醜態中猛地回過神來,對自己罵了一句:“媽的,神經病!是那甜蜜蜜的來了!”他從地板上一骨碌彈跳起來,抓過話筒甕聲甕氣地“喂”了一聲。等他聽清了對方的聲音時,他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並且怠慢了那個讓他發瘋了的聲音。他想彌補自己的過失,但對方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對方灌了密一樣磁性的聲音在傳入他的耳膜:“鍾先生鍾大哥,我的救命恩人你現在好嗎?為答謝你的救命之恩,明天你能來海市一趟嗎?我和果先生請你喝茶。啊,我親愛的,拜拜。明天見!”
我親愛的!
要命啊!原先的“你跟我飛去看那小溪水”就甜得叫鍾文骨頭都舒軟了,如今又一素未謀面的“我親愛的”,更叫鍾文樂得暈乎乎的近似癲狂,心頭比灌了蜜還甜。面對對方的邀請,由於激動,鍾文一時舌僵語塞,吐不出一言半語,雖怨那頭早已掛掉了電話,但鍾文還是滑稽地拿著電話筒,對著話機無聲地點頭哈腰……
王振興與冷豔結婚,是在他與國家約法三章以後的事。
蜜月第一晚的下半夜,冷豔全身直冒冷汗,心也咚咚直跳。那是因為一個特別可怕的惡夢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