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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眠對名字這個事兒好像挺感興趣,配合的多問了句:&ldo;哪三願?&rdo;
&ldo;為我盡一杯,與君發三願。&rdo;謝硯靠在車邊,把眼鏡取了下來。他不戴眼鏡的時候眼睛會習慣性的微微眯一下,眼角勾起,就有股子慵懶的意味,&ldo;一願世清平,二願身強健。&rdo;
最後一句,他刻意壓低了語調,說得曖昧又繾綣:&ldo;三願臨老頭,數與君相見。&rdo;
見趙無眠眼神淡淡的看著他,跟看戲一樣面無波瀾,他慢條斯理的用紙巾擦了擦眼鏡就重新帶上了:&ldo;白居易的《贈夢得》。&rdo;
謝硯覺得,跟他比起來,趙無眠就是那天天青燈古佛的得道高僧,六根清淨四大皆空,他手段用盡,也只換得對方一句&ldo;阿彌陀佛&rdo;,偏生他跟中了邪一樣,非得去撥撩人家。
趙無眠瞥見隨他動作而晃動的手串,想起了那日靠近時聞到的檀香:&ldo;你戴上眼鏡的時候比較像老師。&rdo;
念詩的時候也像,引經據典侃侃而談的時候也像,謝硯認真解文說字的時候,身上那股子文人雅氣壓都壓不住,像是經冬的松柏,一茬新綠,乾淨得讓人想要毀掉。
大多數人在看到美好的東西時,都是想要小心收藏起來的,趙無眠腦海里卻翻滾過這樣一個念頭‐‐毀掉。
他想要毀掉謝硯。
這種毀掉不是毀天滅地的毀,而是將他拆吃入腹的毀掉,揉入骨血裡,讓這個人不能再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笑這樣的模樣對著別人。
視線落在謝硯的唇瓣上,他又想起那晚唇齒廝磨的柔軟,感覺就像是,墜入了一個溫熱的水裡,身體所有的觸感都被包裹了起來,都在變得柔軟。
那樣沒有任何防備的廝磨,纏綿,貼近,讓人上癮,沉迷。
風吹過,帶動衣角,他後背沁出的一層薄汗帶起了陣陣涼意,整個人便像是淋了一場大雨般清醒了過來。
謝硯正隨口解釋:&ldo;出來玩兒的時候都帶的隱形眼鏡。&rdo;觸及趙無眠眼底倏然轉變的情緒,心裡就微訝了一下,裝作從容的把話接上:&ldo;我有些近視,戴眼鏡可不是為了裝斯文。&rdo;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趙無眠的臉色,想問他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很自然的伸手準備拍一下他的肩。
趙無眠避開了。
伸手的手碰到了空氣,反倒像是碰到了什麼灼手的東西,狼狽卻又極快的收了回來。關心的話到了嘴邊,堪堪止了步。
謝硯很久沒被人這麼甩臉色了,前一秒的相談甚歡下一秒蕩然無存,他攤開了手,另一隻手摸了下手心,語氣微涼:&ldo;我手上不髒。&rdo;
他拉開了兩人的距離:&ldo;上次那個吻,我道歉,答應了大仙說不招惹你的。&rdo;
可他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撥撩他。
他當然有自己的小算盤,覺得趙無眠有意思,結交也未嘗不可,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嘛,不然他也不會透露那麼多自己的私事。
他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了,還挺難過的,但是好像他和趙無眠的關係也沒到能稱之為朋友的地步。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對等,很少有人會拒絕關係,但是人們都拒絕劣質的關係。
所以,趙無眠也看不起他,也覺得他放浪形骸聲名狼藉嗎?
多諷刺。
&ldo;我……&rdo;趙無眠擰著眉頭又後退了一步,為自己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陌生情緒感到不安,&ldo;抱歉。&rdo;
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兩個人之間陷入了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