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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離的聲音裡平淡無波,甚至聽不出有絲毫的不悅。他就站在風鶴鳴的眼前,卻讓人想不起他什麼時候移動過,只像是一陣煙霧,就這樣飄了過來。
風鶴鳴的臉上立刻腫了起來,一絲血跡滲出嘴角,而他連腳步都無絲毫挪動,只靜靜看著巽離,忽地又是一聲嘲笑:
&ldo;你我父子,本就心照不宣的事情,難道要我說出來嗎?&rdo;
他抬手,抹去了唇邊血跡:&ldo;那個易容成我孃的女人,你準備了多久?所有習慣都和我娘分毫不差,這樣訓練出來……我猜猜,五年?還是十年?&rdo;他抬眼看著巽離,隔著白紗,他一樣看得到巽離的眼睛:
&ldo;我十三歲入凌虛劍門,至今十四年,她假扮我娘十四年卻無絲毫破綻,真是勞苦功高。&rdo;
話裡,帶著一股諷刺的味道。風鶴鳴看著巽離,唇邊的笑意帶著血跡變得更加猙獰,甚至是帶著不必言說的諷刺:&ldo;真是為難你了啊,為了驅策我這麼一個不成器的逆子,還要培養如此高妙的手下。若不是她耐不得寂寞紅杏出牆,我怕是至今還蒙在鼓裡。&rdo;
死寂。
而後是咳嗽聲。
一聲接著一聲,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然而沒有人敢趁他病要他命,因為這個人即使是彎腰彎得像是一隻蝦米一般,咳得手指都在顫抖‐‐他的周圍也依然有絲絲縷縷的殺機。
風鶴鳴看著他的眼神裡,帶著冷,也帶著瘋。花海之中,星河影抱著臂,忽然搖了搖頭:
&ldo;二師兄你這就不對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啊。&rdo;
&ldo;家醜?&rdo;風鶴鳴卻是慢慢講這兩個字在嘴裡過了一遭,接著就是嗤笑一聲,&ldo;是他的醜,不是我的。我娘……早在我拜入凌虛劍門之後,就已經死了。&rdo;
會有哪個娘,眼睜睜看著她一字一句教導仁義禮智的兒子,做欺師滅祖的事情,卻不加阻止?會有哪個娘,任由她豁出命去保護的兒子,在賊窩裡一點點變得髒心爛肺,卻不給他指一條明路?
那個會伸手給他攔下一棍子的女人,早就因為不肯服從丈夫的命令,被&ldo;處理&rdo;了。
而他,自少年懵懂開始,連自己何時失恃都不知道,十餘年來,弔唁都無半分理由。
他又怎麼會需要這樣的父親?!
父子倆,總是能想到一起去的。
風鶴鳴一掌擊出,巽離亦是出掌相對一擊。兩人乍一對掌,長夜便立刻抽身退出迴廊。立足花海他便伸手一抹卸掉了眼裡紫色膜片,一雙幽黑眼睛凝視廊下。自袖中抖出一柄摺扇,一甩開啟,立在眼前擋住了掌風激起的沙塵。
那扇子乍看不過是白絹扇,然扇面上,隱隱泛著金屬光澤。這是一把金絲扇。
星河影的目光,在這扇子上停留了片刻,而後抬眼,正與他四目相對。
&ldo;果然是你。&rdo;星河影慢慢說了這樣一句,劍千山帶些疑惑看他,而&ldo;長夜&rdo;只微微一笑:
&ldo;久違了。現在怎麼稱呼呢?教主大人?&rdo;
星河影保持著沉默,凝視他片刻,忽然&ldo;嘁&rdo;了一聲,轉頭又是盯著風鶴鳴與巽離對掌,只嘴裡嘀咕了一句:
&ldo;還好你命長。&rdo;
巽離是從不懂何謂手下留情的,這一掌仍是運足內勁,卻正被風鶴鳴接住。兩人對掌不過片刻,巽離便是眉頭一緊‐‐
&ldo;你?!&rdo;
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