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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瑤，你以為我對她念念不忘，其實也不是。”
她好像什麼都沒聽見，報復式地往嘴裡塞東西。
他欲言又止，情緒有些低落。
“以前，我以為跟她談了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但是自從遇到你之後，才知道完全不是一回事。”
駱微瑤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嘴巴一鼓一鼓的。
“老徐，人家至少陪了你三年，竟然說這種話，你真是渣！”
徐暮遲慘然一笑。
“那個時候，我的心思全在學習和工作上，整天想著如何提高能力取得成績，得到爺爺的肯定和青睞，而且還不能引起大伯和三叔們的反感。”
“因為我沒有全身心投入進去，所以她老怪我不陪她，不愛她，甚至一度懷疑我有別的人。”
“她吵過、鬧過，但我仍然堅持以學業和事業為重，最後她不得不接受現實。”
他為自己盛了一碗黃鱔粥，也慢慢吃起來。
“我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所以高遠故意靠近她的時候，她就接受了。”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說：“當初她放棄我，也不能完全怪她，是我沒做好。”
徐暮遲又看著駱微瑤。
“就像你非要跟我離婚，我也不怪你，責任全在我。”
“在戀愛方面，我一直都不怎麼擅長。讓我處理感情糾紛，還不如讓我去處理工作上的大難題。”
此時的駱微瑤也平靜下來。
“難怪你一開始就強調不能愛上你，說什麼處理感情糾紛太麻煩，其實是你不會，所以才覺得麻煩。”
徐暮遲笑著點點頭。
“既然你對她有愧，她回來的時候，你幹嘛不與她破鏡重圓？”
他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語氣無比嚴肅。
“有愧並不等於有愛，當她選擇高遠的那一刻，我跟她的緣分就盡了。”
駱微瑤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又黑又瘦，憔悴不堪。
“難怪第一次見到你時是那副鬼樣，原來受到很嚴重的情傷，真是可憐！”
徐暮遲聽出她話中的酸味和諷刺，淺淺地笑了。
“真是自作聰明！我不是因為分手變成那副‘鬼樣’，而是我在國外不小心感染當地的疾病。”
“第一次見你，我正是大病初癒之時。”
駱微瑤眨巴眼睛，低頭喝一口粥，掩飾自己的驚訝和尷尬。
“瑤瑤，我沒有重新接受她，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他故意停頓不說話。
駱微瑤抬頭，認真地問道：“什麼原因？”
“你。”
“關我什麼事？老徐，你不能把鍋甩給我，我不背的。”
徐暮遲嘖了一下，無奈地輕嘆。
他拉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說：
“我愛上你，就不會再有什麼破鏡重圓。”
駱微瑤心絃微微一動，但很快恢復理智。
她勾著唇，手裡拿著勺子輕輕攪動冒著煙氣的粥。
“老徐，我何德何能，讓你這個視愛情為糞土的工作狂人愛上我？”
她伸出素白的手，放在嘴邊做一個噤聲的手勢。
“或許你真的對我有好感，但那不是愛，最多是喜歡。”
徐暮遲覺得臉上一熱，心裡一涼。
他擰著眉頭問道：“駱微瑤，如果這都不算愛，怎麼樣才算愛？”
“你愛的不是我，是我身上的價值。”
駱微瑤放下勺子，看著他的眼睛。
“老徐，你非得讓我把事情講透嗎？”
徐暮遲一字一頓地說：“不要保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