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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年在巴黎的生活費,因為他答應過這事,但他不想再見到她。他對波伏瓦說:“她太追求自己的利益了,沒有意思。她對我不再意味著什麼。”
度完假薩特回到巴黎,不久梅琳娜也來到巴黎。薩特對她說:“我對你仍然有一些感情,但我現在不愛你了。”梅琳娜哭了起來。不過以後每隔一段時間他還去看她一次。有關資料沒有詳細說明他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薩特為什麼會有對方“太追求自己利益”的印象。也許梅琳娜有點像30年前的多洛麗絲,提出了什麼薩特無法接受的要求;也許是由於現在他的頭腦中往往容易冒出一些奇思怪想(正如波伏瓦在回憶錄中所說),因此作出這種評價並沒有什麼理由。
在薩特生命的最後幾年,同他交往的女性中,最值得一提的應該是弗朗索瓦茲•;薩岡。薩岡生於1935年6月21日,與薩特是同月同日生,比他整整小30歲,而且也是一個頗有名氣的作家。1978年,薩岡在報刊上發表了《給讓-保爾•;薩特的情書》。
大約在50年代末、60年代初,薩岡同薩特有過幾次交往,並不是他倆單獨在一起,而是有波伏瓦和薩岡的丈夫在場,大家一起吃頓飯,大概屬於一般性的社會交際活動。薩岡對這些場合的評價是“有些拘束的會餐”。可能對薩特來說,沒有留下什麼特別的印象。波伏瓦在她的回憶錄中談到他們同薩岡的會面,也很簡略。她的印象是,同薩岡總是說不到一塊去,好象薩岡故意不讓彼此可以理解似的。
薩岡還記得,有幾次她和薩特偶然遇見了,兩人都裝著沒看見對方。從薩特這邊說,大概是對薩岡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不想搭訕;而從薩岡這邊說,是怯於主動接觸。還有一次,薩岡和薩特同一個企業家一起吃了頓飯,這個企業家有些迷戀薩岡,表示願意資助薩特辦一個左派雜誌,薩岡起著一個居中介紹的作用。但這個企業家是個說大話使小錢的角色,這事無果而終。薩特後來也就一笑了之。
此後大約有20年,薩岡沒有見到薩特。她的心中,是一直對薩特充滿著崇敬甚至是愛的感情。按照她信中所說,她在15歲時就想寫這封信了,而實際上寫出來,是在將近30年後。這時她聽說薩特雙目失明,不能寫作,於是就寫了這封信,表達自己的感情以及對他的安慰。薩岡的信中說:
如果說作為作家有不少人令我崇拜,那麼作為人而讓我崇拜的,只有您一個。15歲,這是智慧而認真的年齡,也是既無明確野心而又不肯退讓的年齡,我15歲時您作出的一切承諾,現在都兌現了:您寫出了同時代人中最有智慧和正氣的書,您甚至還寫了法國文學中最有燦爛才華的書——《詞語》。與此同時,您一直俯首援救弱者和受欺侮的人;您相信過一些人、一些事業、一些普遍原則,有時您跟眾人一樣會弄錯;但是,與眾人不同的是,每一次您都能坦率承認自己弄錯了。您堅決拒絕榮譽帶給您的一切精神光環和物質收入,當您手頭十分匱乏時卻拒絕了所謂榮耀的諾貝爾獎。在阿爾及利亞戰爭中,您三次遭到塑性炸彈襲擊,被拋到街上,連眉頭也沒皺一皺。您曾迫使劇院經理接受一些您喜歡的女人擔任戲劇角色,雖然這些角色對她們並不一定適合,以此很有氣魄地表明,對您來說,愛情可以成為“榮耀的輝煌喪服”。
總之,您愛過,寫作過,分擔過別人的不幸,給了他們您可能給予的一切,而那都是些十分重要的東西;同時,對於別人奉獻給您的那些有份量的東西,你卻拒絕接受。您既是一個作家又是一個男子漢,您從不認為一個作家有才華就可以容許他作為一個男子漢的弱點存在;也從不認為一個人有了創作的幸福就可以小視或忽視他周圍的人、別的人、所有其他的人。您甚至從不認為,一個人由於有才華,由於好心而辦了錯事,錯誤就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