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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傳,更香艷呢,還愁破壞不了他們夫妻感情?」嚴萱萱捂嘴笑。
世子夫人一聽,立馬樂了:「還是萱萱聰明,此計更妙。」
說罷,飛鴿傳書,囑咐對方靜待時機,待蕭青青下次出門遊玩時,來個浪漫「偶遇」。
——
入夜,石家莊客棧。
六歲大的嚴詩詩被尿憋醒,月色朦朧,紗帳外娘親在窗前桌上就著昏暗燭光寫著什麼。不用去看,都知,娘親又在思念爹爹,給爹爹寫家書了。
「娘。」嚴詩詩揉著眼睛,下床來到桌前。
蕭青青剛好落筆「想你」二字,猛不丁女兒來了,面頰一紅,忙要遮住。不過下一刻,想起女兒才啟蒙沒多久,認不得幾個字,複雜的「想」字絕對看不懂的,那顆害臊的心,安了。
再不遮掩,書信赤條條擺在那。
蕭青青哪裡想得到,女兒是重生歸來的,才女一個,無意間一掃,便看清「夫君,詩詩安好,你獨在西北,亦安好?吾,夜夜思你,想你」。
才分開多久,就這般肉麻,嚴詩詩心頭小鹿亂撞,面頰火辣辣的。幸虧燈籠不夠亮,掩飾下她紅紅的臉。
「詩詩,石家莊有一個平泉湖,湖心有桃花島,明兒帶你去賞花,可喜歡?」賞花是假,蕭青青每每想起前幾日女兒的瘋癲,便害怕,聽聞桃花島裡有一座菩薩廟,甚是靈驗,去給女兒求求平安簽。
嚴詩詩上一世去過平泉湖,曉得有座遠近聞名的菩薩廟,猜透了娘親的心思,嚴詩詩心頭暖暖的,哪能不應。
「那你快去睡,睡得飽飽的,明日好出行。」
蕭青青笑著抱小詩詩回床榻,哄睡後,她重回桌前迅速寫好家書,也吹燈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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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天,春光旖旎,出了客棧,馬車駛過人來人往的鬧市區,到了郊區,道路兩旁都是美景。
水田粼粼,泛著金光;路邊一排排闊葉樹,清晨露珠從碩大的葉子上滾路,一滴一滴,跌落青草地;鳥雀啁啾不說,還調皮得緊,嗖的一下,撲撲翅膀從這根樹枝,竄到那根樹枝上。
「娘,中原景緻真美。」嚴詩詩趴在車窗上,指著外頭風景朝娘親笑,「與西北大大的不同。」
女兒奶聲奶氣的,蕭青青摸著她小腦瓜笑了,西北一帶缺水,草原遼闊已是了不得的美景,哪裡看得到中原綠油油的闊葉樹和一丘丘水田。
想起西北,又惦念遠在戰場上的夫君了,自打成親,還是頭一次分開,怪想念的。
「郡主,平泉湖到了。」
丫鬟的聲音,拉回了蕭青青思緒。
蕭青青笑著接過丫鬟手裡的帷帽,戴好後,牽起女兒小手一同下馬車,朝湖邊走去。
煙波浩渺,晨起的霧氣還未散去,桃花島立在湖心,宛若白紗蒙面的妙齡少女,美得非凡。
嚴詩詩愉快地拉著娘親,要乘船去桃花島。可靠近湖邊,不知是不是多心,總感覺哪兒不對勁似的,按理說,停泊岸邊的畫舫、烏篷船很多才是,可眼前只有寥寥幾艘。
三艘有點破,第四艘是雕刻花紋的畫舫,精緻華貴。
娘親是攝政王府郡主,這樣高貴的身份,定然坐不了破船,換句話說,只能挑選那隻精緻畫舫。
「娘,這一圈是什麼樹呀,這般長的枝條。」嚴詩詩靈機一動,仰起小臉,假裝不認識,好奇地問。
「這呀,是柳樹。」蕭青青手執一根長柳,繞上手指頭,笑著向女兒解釋,「柳條柔韌性超好,可以編花環和簍子。」
嚴詩詩順勢亮了雙眼:「原來這就是娘親常說的柳樹啊!」孩子氣地跳腳去夠倒垂的柳條,纏著娘親多摘幾根,要立馬編花環和簍子。
出來遊玩,自然